“纳投名状?什么意思?”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杀个人,以示诚心,是为纳投名状!”韩少保说道。
“杀谁?”曹古问道。
“杀个老百姓有什么意思。要杀,就杀当官之人。大官守卫森严,得手不易,那就杀百夫长齐梓吧。十绝城里的百夫长不下十余个,杀他一个不多,死他一个不少。三位,你们看如何?”韩少保说道。
刘今说道:“齐梓与我杨家有深仇大恨,早晚都要杀他,不如就趁这次把他给宰了,也算是为大伯报仇雪恨了。”
韩少保看着杨蒙,说道:“三人已同意其二,你的意思了?”
曹古和刘今看着杨蒙,杨蒙看着韩少保,说道:“杀他不难。事成之后,就怕大人反悔,不愿意接纳我等,届时我等便就骑虎难下了。”
韩少保心道:“好你个杨蒙,你这是在将本大爷的军啊!”韩少保拔出赤子剑,猛地插/入地面,赤子剑直挺挺的立在地上,韩少保指着赤子剑,说道:“我韩少保说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答应别人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若有反悔,天诛地灭,就犹如这地面,受其万剑穿心而死!”
“好!有大人此话,我心甚安。大人这几日就在这里小住,待我们兄弟三人宰杀了齐梓,向大人纳我等的投名状!”杨蒙说道。
曹古和刘今二人同声附和说道。
韩少保扶三人起身,又说道:“杨兄弟,曹兄弟,刘兄弟,你们居于十绝城时间日久,可认识二部三司他们其中之人?”
“我等不过一介草民,还是罪臣后裔,就算想与其结识,怕也是有心无力。”杨蒙说道。
“罢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韩少保说道。
杨蒙说道:“不过大人你们可以去城中神武台打探消息,或能在那里有些意外收获。”
“神武台?那是干什么的?”韩少保不解问道。
曹古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神武台是十绝城特有的产物,与大周其他诸城的武士行馆差不多。昔日的十绝城城主定阳王慕容攻受封大周天子之令,为了给犯罪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每月都会在神武台举行招勇令。胜者,可免减罪责一等,日后战场冲杀有功可以按照功劳大小进行减免罪责。我算了日子,三位大人来得巧了,三日后便是神武台的举行的招勇令,届时热闹非凡,去神武台打探消息,或能有些许收获。”
韩少保看着杨蒙,杨蒙点了点头,韩少保抱拳说道:“如此,三王兄弟,那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杨蒙、曹古和刘今三人抱拳回礼,随后韩少保等人告退离开此处,出了内屋,取了马匹,与杨蒙等人告别。
杨蒙说道:“大人,我等日后如何联系你?”
“时候到了,我们自会来找你的,你安心等待便是。”韩少保说道。
“那我等恭候大人,望大人恪守承诺。”杨蒙殷切希望说道。
“好,你等放心,我定会说到做到。”韩少保挥手告别,随后三人牵着马匹离开此处。
王乔烈边走边说道:“四哥,嫂嫂,你们觉得他们几分真几分假?到底能不能与他们合作同谋?”
“是真是假,就看他们纳的这个投名状如何了。”韩少保说道。
温苏媚也说道:“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齐国慕容白一事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总不能在同件事情栽了两个跟头吧。”
“媳妇此言有理,不管怎么说,用熟悉十绝城情况的人手帮忙,总好过单打独斗。他们若真能宰杀了十绝城里的百夫长齐梓,后路肯定自我堵死了,起码不会怀有三心二意。不过对于他们那些人,既要用也要防,不能不用,也不能不防。”韩少保说道。
“四哥这样安排,倒也稳妥。齐国慕容白那件事情的确是给我们上了一堂深刻的教训之课,现在除了自家兄弟,谁人都不可信。”王乔烈牵着马匹,三人向城中心走去,王乔烈边走边说道:“四哥,听杨蒙等人说起那神武台招勇令,明日怕是要喧杂热闹了。这等热闹,岂能错过,或真能如他们所言,有些出乎寻常的发现倒也未尝可知。”
韩少保、温苏媚和王乔烈三人在城中投了官方经营的道台行馆住下,与其他诸城的武士行馆基本一样,只不过价格比外面要贵上不止一倍,一间屋子一锭金子,心疼得韩少保心里直骂娘,心骂道:“什么狗屁环境,一晚价格竟然要一锭金子,七星级酒店啊这是?格老子的,破破烂烂的,床板格吱格吱作响,这狗屁地方还寸土寸金了,魔都还是京都啊?”
韩少保心疼他金子,本想三人勉强挤一个房间,后来考虑到温苏媚实在不方便,便就会王乔烈同处一屋,替温苏媚单独开了个房间。
是夜,韩少保和王乔烈二人睡得正酣,忽听隔壁房间有打斗厮杀之声,二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各拿刀剑冲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