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伍公子想要怎么做
此事关键,伍云鹤已经讲清楚了。
程咬金等人又不是傻子,稍作琢磨便发现此事不妥。
虽说一时的冲动并无问题,那以后牵扯到一起,又该如何处理?
难道真要给他们拼命……
如果真的相熟也就罢了,但许多也只是打过照面,谁能知道日后如何。
也许此事确实不宜参合,并没有太多的好处。
念及此处,程咬金又想起了自己劫皇纲的事情。
虽说暂时没有问题,但也不能确定以后,万一被发现了又该如何?
着实有些难以解决,不过念头一转,程咬金下意识看向伍云鹤,他表现得有些纠结,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讪讪道:“不知在伍公子看来,我老程算是什么人?”
虽然二人初次会面算不上美好,但是在程咬金看来,伍云鹤对他还算不错。
若是知道他劫皇纲的消息,未必会去推脱。
听得此言,伍云鹤莫名想笑,他也看着程咬金,随后摆了摆手道:“你啊,如今虽算不上兄弟,但也称得上朋友。
如果你有什么麻烦,本公子自然帮你,难道你觉得本公子怕麻烦吗?”
程咬金闻言一愣,但仔细斟酌之后,发现伍云鹤此言实在坦然。
既然是出自南阳,原本就与朝廷势不两立,深仇大恨。
哪怕他招惹上朝廷,与伍云鹤也关系不大,难道这劫皇纲的罪责比造反还大吗?想到此处,程咬金顿时放心了,自顾自点头。
而其他人听了,也稍稍显得动容。
与有些场面话相比,伍云鹤的言辞算是十分现实了。
可是他坦然直接的语气,却给人莫大的信心,也愿意去相信。
紧接着,伍云鹤又看着程咬金,好奇道:“怎么,难道你遇见什么麻烦了?”
程咬金有些迟疑,摇了摇头道:“不不不,公子误会了……”
几人对话各在耳中,暂时告一段落,主角依旧是秦叔宝、单雄信二人。
原本就喝了点小酒,加上众人齐聚于此,心中自然生出豪气冲云的念头,兼之众人出言起哄,他们甚至已经决定。
单雄信比秦叔宝更擅长这个场面,所以他很自觉的站了出来,朗声道:“国远兄弟所言有理,今日我等齐聚于此,实在是难得的缘分。
诸位皆是江湖中的豪杰,单某亦是十分荣幸,能够在此……”
侃侃而谈,言之不尽。
又是客套了一番,单雄信总算想要说出决定,那就是大伙在此聚义。
此间足有四五十人,有秦叔宝的数人,也有单雄信的数人。
其次就是伍云鹤这等,数量不多,皆在这个群体之中。
“诸位兄弟情义单某感受颇深,既然国远兄弟已经开口,我等岂有……”
但单雄信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忽然有人出言打断,那人道:“此刻结义太过鲁莽,诸位虽然皆是好汉,却有不妥之处。
若真有结拜之意倒不如冷静一些仔细想想,再做定论不迟。”
单雄信的话被人打断,顿时有些尴尬。
他话还没有说完,但因为伍云鹤的缘故直接憋了回去。
至于秦叔宝,也是表情微僵,颇为古怪的看去,然后默然不语。
二人原有结拜之意,但听到伍云鹤的话,这个念头忽然打消了。
倒不是伍云鹤身份多高,而是他们变得清醒一些。
此刻匆忙结拜,未必是什么好事。
众人亦是默然,他们皱眉看向伍云鹤,其实伍云鹤才是关系最远的那个。
不少人都想要跟着沾光,此刻却被硬生生打断。
原本有人想要反驳,单雄信却先开口道:“唔……伍公子所言有理,其实诸位本就是兄弟来往,何须顾忌一个结拜名分。
若是往后再有此意,共同结拜也不算迟。”
既然单雄信发话,其他人没有异议了。
他们总不能硬怼单雄信,这位与他们有着直接关联,还是要慎重对待才行。
因为伍云鹤开口,气氛稍稍有些冷淡。
但没过多久,有人喝过美酒,又谈论起先前之事,开口吐槽道:“叔宝兄要找的劫匪如今可有头绪,若是耽搁了时间,恐怕受到责罚不小。
其实不只是叔宝兄,在座诸位恐怕也要被牵连了……”
程咬金原本他还觉得自己是旁观者,但听到这句话,他瞬间明白了原委。
原来他不止不是旁观者,更是直接的主导者。
这可真是尴尬。
有了方才那人起头,其他人纷纷出言吐槽。
做什么事不好,居然跑去劫皇纲,这是和他们有仇啊,非要在此害他们。
一旦惹怒了朝廷,在座的诸位恐怕都跑不了。
千军万马杀至,一些小喽哕顶什么用,又不是所有人都和程咬金一般。
现在众人能够肆意快活,那是因为朝廷没有下定决心。
等朝廷真的下达死命令,那就是绝境或者说是行业冷冬了。
纵然是单雄信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在江湖上有些门道,可是朝廷上的事如何插手,这完全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程咬金只是听着,他并未着急开口。
自己因为一时着恼劫了皇纲,想不到却牵连了这么多人。
甚至秦叔宝也被牵扯其中,实在是天大的罪孽,令其心中动摇。
其实程咬金也有英雄情怀,既然此事是自己做的,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直接把自己送出去,便能解决掉这桩麻烦。
可是他还有后顾之忧,程母便是程咬金不敢忘怀之处。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程母该怎么办,如此想法令其慌张起来。
“怎么会这样!
”程咬金暗暗咬牙道。
伍云鹤亦是观察厅内众人,方才言论大多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原本他就猜测劫皇纲是程咬金干的,此刻看见程咬金的反应,顿时有了十足的把握,再没有其他疑惑。
“咬金,你在想什么?”想到这里,伍云鹤出言询问道。
因为劫皇纲的事情,程咬金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正处于纠结之中,既想背锅又为程母担心,险些就直接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