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黄盖还觉得周瑜虽才华卓绝,却太年轻了,心里有点轻视于他。如今周瑜甘愿为他揽下战败之责,他心里已是感激涕零。
“公覆,你何必感慨?现在最要紧地就是找个医工。”
“医工?”黄盖突然想到了一事来:“我知道了,听说吴县最近来了个医工,其医术如神,我们去请他!”
“外地来的?可靠吗?”
“义公,吴县本地医工,周夫人肯定已经找过了,都医治不好,如今还不如找个外地医工来看一下。”
韩当想了一下,觉得也对:“那这个医工在哪?咱们去请!”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医工,也就是陈飚派来的吴普。他来到吴县已有三四天时间了,以铃医的样子出现,打出的标语是“专治疑难杂症”。随后,他在大街上穿街走巷,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黄盖和韩当拦住了他:“这位医工,我家有病人,可否请你过去看一下。”
“两位,你们看见吗?我只医治疑难杂症,一般的病症请找一般的医工。”
“哎!你等一下。我这有一病人,多个医工都看过了,都没能治好,这不就是疑难杂症吗?”黄盖觉得这医工如此傲娇,必有水平。
“那病者是哪位?姓什么叫什么?”
黄盖略微一愣,这医工怎么如此古怪?
“姓周名瑜!”
吴普一听,果然是周瑜,高兴地拉着黄盖的手:“走,快带我去看。”
黄盖和韩当疑惑不解,但还是带吴普来到周瑜家。
周瑜仍躺在床上,看到黄盖和韩当去而复返,还找来医工给他看病,心中有些感动。
吴普仔细端详了一下周瑜的脸,确认一下眼神,跟传闻中差不多,确定是周瑜无疑。他便给周瑜把脉看病起来。
把完脉后,他想了一下,又问周瑜的妻子很多问题,还参详了以前的药方。
“周公子这病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此前诸医,以受寒之药治之,本也没错,只是周公子此乃心病,心病难医呀!”
在场之人一愣,什么叫心病?
“周公子最近必对某事耿耿于怀,以至于心胸气闷,这气无法排解,淤积成病,以前诸医,欲以药物为公子排气。然周公子心病未解,这气反而进一步淤积,病才会越来越重。周公子,怒我直言,心病还需心药来治。”
“何为心药?”周瑜的妻子不解地问道,她必须知道心药是什么,该怎么熬。
吴普故作沉吟之势,又说:“我欲与周先生单独说几句,诸位能否回避一下?”
“那不行,万一你图谋不轨呢?”韩当显然不放心。
“哈哈哈哈,两人看着身材魁梧,亦是会武之人吧?我吴普不过一介医者,又打不过两位。我与周先生亦素不相识,更无过节,两人又何必怀疑于我呢?”
周瑜看了一眼吴普,又转向黄盖等人:“我病已至此,吴先生或有心害我,直接不给我医治即可,不久我必死无疑,又何必节外生枝呢?你们三人就先出去吧!”
听到周瑜的话,三人只好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