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贞也不知道这能用到什么时候,看来,还要麻烦麻烦宋氏。
看了看身上衣裳,嗯,今天为了搬家,本来就穿了身旧衣裳,倒是不怕。可贞撸了撸袖子,抽出了两捆麦秸,刚想学着上辈子小时候乡下看到那样打上结,又突然觉着貌似自己不应该会。于是就这样搬进了灶房,码了灶膛边。又搬了两次,站起来瞧瞧,应该差不多了。
回身自米缸里挖了一碗米,看了看,又添了一些。拿去井边淘洗了,淘米水则留了下来。
回灶间把米悠那,又切了一小块猪五花,拣了两根茭白、一把豇豆、几只茄子、一根丝瓜又出了门,蹲井边洗了。
把所有菜随手放了灶间当中四方桌上,手衣服上抹了抹,把小椅子从灶膛口搬了过来,站上去,把水和米倒进了尺六锅里,盖上了锅盖,同时汤罐里也注满了水。回到灶膛旁,坐了小椅子上,取了火折子就想点火。
想了想,还是先抽了点麦秸塞了灶膛里。把火折子盖子拔了,对着火折子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一年多来,可贞虽一直逮不到机会用,可也是用过好几次。突然、短促、有力、气量大,这是可贞总结下来经验。
可贞对自己领悟能力还是很满意,看吧,果然起来了。只是,立马塞到灶膛里去时候却还没点起麦秸来就灭了。可贞嘟了嘟嘴,再来一次。
可却没想到,都再来了多少次了,可贞就是点不起火来,倒把自己熏了个够呛,登时就咳嗽了起来。
也不知道林氏是听到了咳嗽声赶过来,还是好一会子没看到可贞才赶过来。反正林氏过来时,可贞正两手抱着胸咳嗽厉害。
可贞听到脚步声,心里气要死。真是够笨,连生个火都生不起来。还想给林氏一个惊喜呢,好了,这回成惊吓了。
林氏看了看四方桌上菜,又看了看坐麦秸堆里可贞,还有什么不知道,登时又好笑又心疼,伸手就要去抱可贞,“蕴儿乖,娘先抱你回房。”
可贞一听“抱”,忙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胸一手拽着林氏手就往外头走。
“蕴儿没事吗?”林氏见可贞脚下稳稳,登时放了一半心。可又见可贞还捂着胸,忙问道。
“没事儿,只是有些呛着了,出来了就好多了。”可贞说着话儿脸红了。
和林氏走进了堂屋,顺手到了杯水喝了,咳嗽便好了。只是脸上这红晕,一时半会儿倒是消不下去了。
林氏揽着可贞坐了,笑问道:“蕴儿饿了吧,等着,娘来做饭。”
这会子林氏再想想刚刚可贞坐麦秸堆里,嘟着小嘴咳嗽着,脸上红扑扑,眼里水汪汪,怎么看怎么可爱,简直让人疼到骨子里去了。
“不饿不饿,我就想试试,其实我会做,您看桌上就知道我做得很好,只是生火时一时失手了罢了。”可贞才不会说自己不会,她可真是想做饭。
“娘蕴儿真乖。只是这些活计再不用蕴儿来做,都有娘呢!咱们蕴儿手可是写字扎花儿,若是做粗了,可该怎么处呢?还有那么烫锅,那么高灶台。若是烫着了摔着了,可该怎么处呢?”林氏满心感动,柔声哄着可贞。
“我会很小心,不会摔倒或是被烫到。手会粗就不怕了,娘做得那个猪油膏是管用,我每天多抹两回就什么都不怕了。”可贞也不是真就不怕手粗了干了,这时候又没有塑胶手套。可是朱氏上回用猪蹄子做得猪油膏实是管用,可贞觉着,比自己上辈子用护手霜都管用。
嗯,反正现她是这么觉着。
为免林氏继续说下去,可贞说完就把林氏拉了起来,半拖半拽拉着林氏往灶间去,“娘,我们去做饭,我米还锅里呢!”
幸好菜还没切,否则营养素早跑了。
林氏刚刚只是瞥了一眼,这会子再来看看桌上,再掀起锅盖看看锅里,已是惊讶不已了,“蕴儿,你是怎么会?”
茭白茄子收拾很好很干净完整,这肉也是按着纹路来切,米和水比例也恰恰好。可是,蕴儿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儿了。
“那是因为我聪明悟性高,凡事看一眼就会了。”可贞自然是不能说实话,于是便得瑟上了,只是这得瑟自己都想吐了。
林氏点了点头,还真以为可贞是看会,毕竟可贞前段时间是经常会去江家厨房。哪里知道可贞是老黄瓜刷绿漆啊!
凤梨话:这收藏啊,一共就没几个,还掉得稀里哗啦,看我是心肝脾肺肾肉哪哪都疼,走过路过姐妹们,赏个脸呗,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