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娘养的杂碎!”
孙丙刚被赌馆的打手给暴揍了一顿轰赶了出来,疼的他龇牙咧嘴,不住的和骂着,虽然怨气难平,却也无奈,只能忍气吞声,这对他来说,换做是以前,自己受气,只要告诉大哥,大哥一定带人砸了赌馆,替自己找回肠子。
因为,答案很简单,他是锦帆贼,他的大哥,是甘宁甘兴霸,谁敢欺负自己的兄弟,甘宁一定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让那些可恶的混蛋为自己犯下的错事悔青了肠子。
可是,今非昔比,自从甘宁走后,当初威名赫赫的锦帆贼,也都就地解散了,那些狐朋狗友,虽然也经常往来,但是,没了甘宁给他们撑腰,这些人的腰杆,再也硬不起来了。
加上诸葛亮进川辅佐刘循之后,对各地的治理,有章有法,孙丙这些地痞无赖,虽然依旧游手好闲,却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自由自在了,调戏女人,吃霸王餐,放钱印字,索要‘保护费’…
这些事情,做一次,只要被上头知道,屁股少不了挨顿板子,何况,现在坐镇巴郡的是老将军黄忠,那也是个军纪严明的狠角色,对他们这些地痞无赖,更是眼里不揉沙子,孙丙上回在街上跟人打架,被人告到了黄忠那里,足足打了五十大板,趴床上差点没让阎王爷给收走。
“这不是孙丙吗?”
正一瘸一拐的在街上溜达,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孙丙忙抬起头来,原来是自己的狗友赵甲。
赵甲脸上也是鼻青脸肿,孙丙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赵甲,你这是怎么了?今夜不是你在城门当差巡哨吗?”
赵甲托关系进了军营,听说混了不错,孙丙也有日没见他了,想不到,今日一见,似乎赵甲也遭了霉运,当兵的,谁敢打?可是,他这脸上的淤青哪里来的?
“哎,甭提了,我在醉月楼有一个相好,他娘的,那小蹄子,真叫一个水嫩,每回,都折腾的老子死去活来,差点死在他身上,可,兄弟没别的,就是贱皮子,一辈子,就好这一口,青楼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个填不满的坑,银子越欠越多,这不,凤姐找我催讨,我身上没钱,被人给打了,一想起来,就他娘的窝囊,以前,跟着大哥,玩女人,咱啥时候花过钱,看上睡随便睡,那叫一个快意!”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既然碰上了,就约在一起去了酒馆,也没敢点什么酒肉,只是要了点粗茶淡饭,没办法,混的都不怎么景气,别说手里不宽绰,身上也没啥油水。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当年跟在甘宁身边耀武扬威的时候,说到兴头上,两人那叫一个神采飞扬,跟着甘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吃喝嫖赌,打家劫舍,不论做什么,简直是随心所欲,不论他们走到哪里,谁也不敢招惹。
孙丙这些人,都是地痞恶棍,一辈子没干什么好事,现在巴郡法度严明,他们这些人都混的不怎么样,小打小闹还行,一旦被上头盯上,免不了一顿狠揍。
忽然,身边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孙丙的肩膀,孙丙愣了一下,对方问了一句“你是孙丙吗?”
“是啊,你是谁?”夜色深沉,孙丙也没怎么瞧清对方的相貌,但是,凭感觉,眼生的很,这个人孙丙绝对没见过。
“有故人托我给你捎了一封信。”说着,对方从衣袖里摸出一封信,偷偷的塞进孙丙的袖口里,孙丙一愣,迷迷糊糊,朦朦胧胧,这事,他想破头皮也不知道,自己别处还有什么故人。
“就吃这个…”那人瞥了一眼两人桌上的饭菜,随手丢下一个钱袋,然后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