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寒烟嘴巴一瞥,翻翻白眼,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喂!我对你熟悉的程度已经——你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的眼睛?”话音一落,眉头却是紧接着皱了起来,眼神有些阴沉:“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伤了你?”
一瞬间,蓝寒烟的眼眸中一缕杀机一闪而逝,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要你管!先放我下来!”宛凝竹再度捶了一下蓝寒烟的胸膛:“你这样抱着我,算什么回事啊?”
喂喂喂,白毛怪,不要跟我太亲密啊!姑奶奶我现在有喜欢的男人了,那个男人不是你啊喂!
蓝寒烟眼神一眯,轻轻放下了宛凝竹,手指却是毫不客气的搭在了宛凝竹的手腕上,片刻之后,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经脉寸裂,幸亏修复及时,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喂喂喂,说的好像你是我男人一样,喂喂,你怎么来这里了?”宛凝竹好笑的拿胳膊肘一撞蓝寒烟:“你不是有事情来不了的吗?”
“我这边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你来!”丢下这句话,蓝寒烟转身便消失了。
消失……了?喂喂喂,你个死鬼!你丫的轻功好,来无影去无踪,姑奶奶我还得跳楼啊!
腹诽了半天,宛凝竹还是乖乖的用自己的办法下了楼,重新从正门进门,来到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间里。
一进门,左少棠已经倒好了茶水,笑嘻嘻的说道:“原来姑娘还有这个爱好啊!”
宛凝竹讪讪的笑着,没关系,姑奶奶我脸皮足够厚,不怕!
大咧咧的坐下,还没等自己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蓝寒烟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宛凝竹的手,冷声说道:“先把这个吃了!”
说完,就递过来一个蓝色的小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啊?蓝寒烟,就算我欠你钱,你要是毒死我了,你可就没人还你钱了啊!”宛凝竹怪叫一声,可是她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蓝寒烟一把抓住了下颚,左手微微吐劲,宛凝竹不得不张开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蓝寒烟将这个蓝色的小药丸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你个死鬼,你要谋杀啊!”宛凝竹狼狈的抓起面前的茶水,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左少棠似笑非笑的看着狼狈的宛凝竹和一脸阴沉的蓝寒烟,似乎发现了点有趣的事情啊!
这个蓝寒烟,似乎从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紧张过啊?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啊!
自己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大发雷霆和大动干戈啊!
更有趣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浑浑噩噩,什么都没察觉?
将药丸吞下肚子,宛凝竹这才想起来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啊?”
“放心,不会毒死你的!我还等你好好的活着给我还钱呢!”蓝寒烟没好气的说道,唉,唉,身为江湖上有名的神出鬼没的……自己调配的药有价无市,无数达官贵族抢破头都买不到的宝贝,居然也会有一天被人用嫌弃的口气问是不是毒药?
唉唉唉……
宛凝竹虽然嘴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对蓝寒烟还是很信任的。
无他,单单是那一夜救命的恩情,就足够让她相信他。
宛凝竹一点也不认生,大咧咧的说道:“刚才我听你们讨论什么圣子?圣子是什么东西?”
蓝寒烟跟左少棠对视一眼,两个人瞬间达成了一个默契。
左少棠低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了,这个事情,目前只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大部分人还都是不知道的。”
宛凝竹点点头,自己就是属于那个大部分的人嘛。不过一会儿自己应该就属于少数的几个人的群体了吧?
“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门派,专门从事预言,你知道吗?”左少棠慵懒的倚靠在藤椅上,淡然说道:“这个门派通常都是一脉单传,因此,这个门派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几个人。”
预言师?等等,宛凝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穿着斗篷的瘦的吓人的男人,那个跟自己说了很多奇怪话语的奇怪男子。
那天,自己初到中夙国,与这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自己言犹在耳。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牵连和关系?
“看来,你是听说过了。”察言观色是蓝寒烟跟左少棠的本能,就算宛凝竹掩藏的再好,眼底的光华却是怎么都掩藏不掉的。
“是的,我刚到中夙国的时候,遇见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告诉我,他是预言师!”宛凝竹没有丝毫的隐瞒,直言不讳的说道:“但是,我不知道这跟你们说的话题有什么联系。”
“什么?”蓝寒烟跟左少棠同时挺直了后背,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你已经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