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晏一直觉得,纪晓芙跟杨逍,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纪晓芙都是她自己做的,敢做不敢当,简单说就是突出一个怂字。
既生了杨不悔,又遮遮掩掩的,既然做出未婚生子的事情来,还不如诈死跟了杨逍来得干脆,既顾全了峨眉的声誉,又成全了她和杨逍的事情,也放了殷梨亭一条生路。
纪晓芙最后一死了之,只可惜了殷梨亭最美好的少年和青年时代,他虽然纯挚,却是恪守信诺,否则也不至于因为一场婚约一守十几年。
殷梨亭看了一眼张无忌,见他虽然泪流不止,却是一脸愤恨。
又看了一眼楚晏晏,却见她满脸同情之色。
他本以为纪晓芙有什么苦衷不肯出嫁,却不想这苦衷竟然是这样的隐秘,只觉得如雷重击,大叫一声,旋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楚晏晏虽然锁了门,却被他一下撞开了。
张无忌不由惊叫道;“六叔。”却下床要追。
楚晏晏伸手按住他,低声道;“你身子不好,我去。”
殷梨亭一路冲了出去,却撞在一个人怀里,俞莲舟眼看殷梨亭泪流满面,不由一把拉住,惊讶道;“六弟,你怎么了?”
又看着楚晏晏从张无忌的屋子里出来,眼看俞莲舟拉着殷梨亭,倒是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一溜小跑到了俞莲舟身边,倒是俞莲舟挑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生/性/沉稳,眼看殷梨亭双目红肿,泪流不止,不由心中大惊,心念一转,叫道;“莫不是无忌出了什么问题。”
转眸看去,只见张无忌脸色苍白,正扶门而立,叫道;“六叔,六叔。”
殷梨亭虽然泪流不止,眼看张无忌出来,却脸色不由一变,俞莲舟眼看他们二人神色不属,不由眉头一皱,一手拖了殷梨亭,一手指着张无忌,道;“回床上躺着。”
几人回了小屋,眼看张无忌和殷梨亭都流泪不止,只当他们说起张翠山,心中也不由一阵酸楚,伸手拍了拍殷梨亭,道;“都过去啦,无忌你身子不好,不要太过伤心。”
楚晏晏眼看他们感情深厚,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看了二人一眼,便将杨逍和纪晓芙的事情说了。
俞莲舟虽然生/性/沉稳,但是听得如此大事,也不由脸色大变,望着楚晏晏道;“此话当真?”
张无忌抽抽噎噎的道;“我们那天晚上遇到纪女侠了。”便将纪晓芙逃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俞莲舟极为精通人情世故,又听说那孩子已经生了三四年了,不由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连说了三个好字,只是脸色阴沉,张无忌叫道;“二伯伯。”
见他脸上有害怕之色,俞莲舟才将人安慰住了,又将张三丰为他抄录的武功秘籍留下让张无忌悉心钻研,张无忌眼看武当众人如此爱护自己,不由更是泪流不止。
楚晏晏心中却也暗自窃喜,这一日又跟张无忌说了一番,张无忌怔怔的看着他,道;“妹妹,你说这人怎么会这样。”
大概这就叫歌德斯尔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