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望舒心里一惊,那眼镜男动了动手指,床上的手机忽然被他拉扯了过去,飞到他手里去了。
“哦,唐兴言,原来你认识他。”眼镜男说着,将手机扔到了地上,而后用力的踩了一脚。手机屏幕瞬时裂了,他还嫌不够似的,又碾了碾。
“喂,手机很贵的,你真是太过分了。”黎望舒届时拉回勾魂索,那只松鼠不愧长了那么多的肉,竟然沉的要命。
眼镜男又动了手指,只是这一次没能拦截得住。
黎望舒有些得意,一只手拎着松鼠:“说说看,你到底什么目的。那恶灵能给你什么,不见得我不能给你。”
“你?”
“就算我没有,白大人总有。”黎望舒觉得子慕的名声一定比她的好用,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钟离家,黎家。两大家族总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确实很有本事,收罗了两大家族的人跟着你,可你难道能够让他们动用整个家族的力量来帮你么?”
这一点,眼镜男跟黎望舒都认知不足。她们的确可以为黎望舒做到。只因一个本是黎家亏欠她,而另一边为了子慕,若真是需要,也总是愿意的。
但黎望舒不知,不免一滞。
眼镜男唇角泛起一抹冷笑,手指动了动,忽然抬手一拉。黎望舒只觉得身上被勒的生疼。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眼镜男缠了一身的丝线!
她不过稍稍反抗,丝线就割伤了她的皮肤。
“挣扎对你没有好处。”
黎望舒顺从的从床上下来:“看样子,你并不在意宠物的死活。”
“你也说我是唐家的人,怎么可能只养了这么一只。”眼镜男很不在意。
但黎望舒觉得不是,唐兴言对他的小狐狸就很在意,况且,想要养这么一只灵性的宠物可不容易。
所以黎望舒掐住了那只松鼠的脖子:“但我不信。”
“你觉得你有机会掐死它?”眼镜男神色见冷。
黎望舒收起勾魂索,右手下垂,翻手捏住一把匕首:“我想,我有一刀毙命的能力。”
眼镜男警告似的抖了抖丝线。
“你的丝线是很厉害,但不见得能扯动我整个人吧?”黎望舒将匕首抵在松鼠的身上:“伤了手,跟被你带走,你觉得我会选哪个?”
“我如果在乎这小东西的死活,你若是弄死它,结果还不是一样!”
黎望舒忽然笑了笑:“所以它会不会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的反抗毫无意义!”
“那也比坐以待毙强,不是么?”
眼镜男似乎很生气,好一会儿,忽然动了动手指。黎望舒觉得身上疼,就将匕首往里刺。
那松鼠发出一声惨叫,眼镜男果然顿了手。
“你确实是不舍得。”
“拖延时间有用么?”眼镜男似乎想要劝她放弃:“据我所知,就算唐兴言,也不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
黎望舒变了脸色,“你怎么会知道!”
“从你们住进来,我就一直盯着呢,他并未来过。”
黎望舒点了点头:“你没错。”随后他笑了笑:“但你不清楚的事情还很多。”
“什……”
眼镜男话音还没落下,黎望舒就觉得身上的束缚一松。
唐兴言正站在那人身后,顷刻间便打了起来。
“这不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黎望舒一直记得,唐兴言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给过她一张做了手脚的纸,那张纸黎望舒未曾扔掉,现在还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
可不是派上用场了么。
不过这也得感谢唐兴言来的及时,真是让她吃惊的快。
然而眼镜男也并非没有其他的准备,还未分出胜负,房间里顿时一变。那眼镜男也在眨眼就消失了。
“这是……”
“阵法。”唐兴言皱眉看着黎望舒:“你怎么惹上了他。”
“他是谁啊?”
“唐家的叛徒,对于阵法极有天赋,又学了我们唐家的御兽的能力。”唐兴言语速飞快的解释着:“我的一个堂姐还给他生了孩子,原本算起来,我该叫他一声姐夫,可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杀妻!”
黎望舒第一反应想问问孩子呢,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现在怎么办?”
“我对阵法没有涉猎,先看看吧。”唐兴言叹气:“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嗯……”黎望舒实在拎不动那只肥如橘猫的松鼠,用勾魂索缠着扔在了地上,一边对唐兴言道了谢:“谢谢你啊,来的这么快。”
唐兴言低头笑了一下:“碰巧在这附近罢了。”
忽的,阵法内刮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