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我现在就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是想活,谁会嫌命长啊。”说话的又是林小七,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罗信还是听到了。
罗信扫眼身前众人,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都跟我走吧。不过,在出营地之前,我有言在先,谁药水擅自离队,军法处置!”
在说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罗信眼眸之中闪烁出无比狠厉的锋芒。
而当罗信带着两百人出了营地的同时,侯定文第一时间叫来了侯成,他对着侯成问:“那罗信真的带着两百囚徒出营地了?”
“是,我亲眼所见。”
得到侯成的确切答复,侯定文当即拍手大笑:“好!好的很呐,本都尉这就飞书告诉上官,以带囚徒反叛之名,让罗信下狱!”侯成连忙阻止侯定文:“二公子不可!这罗信不过只是带着囚徒们到后山洗浴,假如他原封不动地将这二百名囚徒都带回营地,到时候反倒是会反咬咱们一口。二公子莫要忘了,这罗信可是长安第一才子,
能说会道,再加上陛下又对他青睐有加,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咱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嗯,说得也是。”侯定文沉吟片刻,问侯成,“你有什么好的计策?”侯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的方法:“眼下咱们最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二百囚徒来自不同的地方,其中有一些匪徒都是作奸犯科之辈,只要暗中买通他们,在关键时候,让这些人脱离队伍,到时候就
可以用各种名义惩戒,至少能给他按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到时候,就能将这罗信踢出新军。”
“嗯,你这话在理。”侯定文点点头,他又问,“对了,李墨那边如何?”
一提到李墨,侯成眼眸之中也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钦佩之色:“循规蹈矩,一成不变,无懈可击。”
这三个词汇算是侯成对李墨最高的赞赏了。
侯定文听了却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流露出愤恨之色:“相比罗信,这李墨简直就是一块石头,搬不动、敲不开,若是想要完全掌握新军,就必须要想方设法找出李墨的弱点,将他踢出新军!”
侯成对着侯定文抱拳低头:“是!”
对于很多士兵而言,军旅生活极其枯燥,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而训练方式都是沿袭前人,每一支队伍的不同之处顶多也就是在训练强度方面。
然而,这支新军的其他不对很快就发现了异类,那就是罗信和他的两百囚徒。
相比其他队伍枯燥的训练方式,罗信的训练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描述。
一开始罗信的训练项目都很单一,单一到会让人崩溃。
站军姿、走正步、急行急停等,来的都是一些对单人来说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对队伍而言却很难做到的一点。
罗信对于这些囚徒的要求非常严苛,他将后世那些将官对他曾经做过的事,变本加厉地用在了这些囚徒身上。通过这些看似简单的训练,囚徒们身上的散漫性子正在一点一滴地被罗信给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