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舞云袖如此,罗信恬不知耻、臭不要脸地说:“这是随笔画,因为云袖和我没有很亲密的关系呢,所以没有办法画出最真挚的情感来,如果云袖晚上愿意陪我一晚的话,也许这画面就会更好了。”
罗信这样的玩笑话舞云袖和其他姐妹早已经听习惯了,当即对着罗信抛了一个媚眼,笑着说:“公子可是云袖的主人呢,公子想要云袖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不同,不同呢,果然勉强是没有幸福的啊。”说着,罗信就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独孤星辰的肩膀,笑着说,“走吧,别打扰云袖姑娘练舞呢,今天晚上开场就有她的独舞,到时候你定能大饱眼福。”
眼见罗信和独孤星辰离开,舞云袖笑着说:“云袖恭送两位公子。”
走到回字步廊的时候,独孤星辰终于开口了:“罗公子,刚才那种神乎其神的画技可否传授给在下?”
罗信撇撇嘴:“我这人呢,虽然很讲朋友情谊,但我与独孤星辰非亲非故……”
不待罗信说完,独孤星辰又连忙说:“无论什么要求,在下都能答应!”“这样啊,让我想想。”罗信很贱地甩了一下头发,对着独孤星辰说,“醉红楼刚刚开业,还有很多设施都没有完善,同时也需要更多宣传。这样吧,我本来还想自己动笔画‘醉红楼十二金钗’,但独孤公子似
乎痴迷于美人画像,所以这‘醉红楼十二金钗’画像的任务就交给你如何?”
“当真?”
独孤星辰没有想到罗信会将这么好的差事交给他,对于他而言这哪里还算是什么条件,简直都是在优待他了。
罗信看向独孤星辰,笑着说:“独孤公子,咱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像跟你交个朋友,这样一来,醉红楼也好多一个倚靠的人。”
独孤星辰眉头一跳,没想到罗信竟然这么坦白,不由点点头:“这是自然,罗公子果然是坦率之人。”“好啦,咱们就别演戏了。”罗信笑着摇摇头,“之前我和晋王在去洛阳的途中,晋王有多次提到独孤公子,从晋王的话里我大概知道,独孤公子自由就跟随一位游方道人四处游历。一个能够四处游历,见过
这花花世界的人,心智肯定早已经成熟。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画技,就来个‘无论什么要求都能答应’,骗三岁小孩呢?还有,你的演技真不怎么样啊。”
独孤星辰定定地看着罗信,好一会儿,嘴角上翘,笑了。
“哎,对,就是这个笑容。”罗信笑了起来。
李治曾经跟罗信说过,独孤星辰是一个十分难产的人,而且做事看起来疯疯癫癫,其实非常有主见,甚至可以说是老谋深算。
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走一般的套路,罗信刚才所做的那些,都只是像看一看独孤星辰的演技如何,同时也想找一个跟他坦白的切入点。
独孤星辰将身体依靠着柱子,伸手在身前的铃铛上轻轻敲了一下,笑着说:“闻名不如一见,罗公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我那两个甥孙女一个对你芳心暗许,一个青睐有加,都非君不嫁。”
罗信笑了笑,这独孤星辰果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单单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就已经非常高了。“说实话,你刚才那画技的确非同一般,贫道也很感兴趣,一旦学会这画技,恐怕贫道又要重新开始画了。”独孤星辰看向罗信,笑着问,“贫道我呢,也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除了画‘醉红楼十二钗’之外,罗公子真就没有别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