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们家五夫人可是万年县令的表侄女,上次的事,她可是天天都惦记着的呢。五夫人说了,大公子她暂时动不了,但是对于你这个连婚书都没有,顶多只能算贴身侍女的小贱人,任我怎么玩!嘿嘿嘿,快过来吧,只要你服侍得本大爷舒坦了,没准到时候还能偷偷地把你接到城里去享福,省得跟大公子那废物吃苦头。”
一听这话,向来温顺如小兔儿一般的李妘娘也是恼羞成怒,抓起桌面上的陶碗就砸了过去。
“耶呵,你个小贱人,竟然还敢撒泼,老子今天不干死你,就不叫陈四!”
“砰!”
恰时,罗信一脚将房门踹开。
不吐一字、不发一声,就在陈四讶然转身的瞬间,怒火腾然高涨的罗信手持刨子愤然冲上去。
陈四一看到罗信,脸都吓绿了,他还未开口,罗信猛地对着他踹了一脚。这一脚踹得很重,陈四整个人都撞在墙壁上,他还未站直身体,就见罗信右手顺势将刨子由上下斜,对着陈四的脸狠狠刨下!
“呃啊!”
那刨子的刀锋何等锋利,陈四的半张脸,连皮带肉都被罗信一刨子给削了下来!
再看李妘娘那瑟瑟发抖的娇弱模样,罗信尤不解恨,拿起刨子对着陈四的头部狠砸。
一下!
捂着脸惨叫的陈四被罗信砸瘫在地上。
两下!
陈四的额头顿时出了血。
三下!
四下!
五下!
如果不是外边的人冲进来,罗信没准就会这样一直砸下去,将陈四的头砸成肉酱。
眼见陈四半死不活地被那两个“门卫”拖出去,罗信脸上并没有丝毫得色,有的只是肃杀之气!
罗信向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但冲动起来他绝对不是人!
他在殴打陈四的时候,更是一半愤怒,一半清醒。
首先这个陈四他是见过的,就是那天给李妘娘刚开门的那个男人,这并不是说罗信记忆力多强,而是要找一个类似陈四这般尖嘴猴腮的人,实在不多。
陈四至多只是罗恒府上的一个管事,他怎么可能会穿上一个小吏的制服?
还有门外那两人,他们压根就不是官差,因为官差别刀的位置都反了,之前那催粮官高亮的着装罗信可是看得很仔细,不可能会弄错。
所以,这三个人身上这一身“官皮”,应该都是从那县衙里借、或者偷出来的。
为了防止他们反咬一口,罗信更是直接将陈四的官服扒了下来,等到时候作为呈堂证供。
待这些人都离开,罗信将李妘娘轻轻地揽在怀中,小声安慰声。
整个下午罗信都没有出门,而是在等。
直觉告诉他,这个陈四和那五夫人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此时此刻,罗成府宅内。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