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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实风大,边上又有溪水叮咚,也听不见什么。
不过看听不到,看倒是看的清楚,汴沉鱼低着头,似乎在哭。
这让唐十九想到她离家出走的那天夜里,在瑞王府的后门看到汴沉鱼低着头趴在曲天歌怀里哭的一幕,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次,汴沉鱼没有趴在对面那个男人的怀中。
风吹开了草丛,隐隐看到,那个男人身材不高,有点矮胖,带着帽子,穿的箭袖蟒袍,这身装扮,太监无疑。
汴沉鱼怎和个太监在这个地方聊天。
此行她也随行,这唐十九是知道的,不过马车隔着几个距离,人又多,谁也顾不上谁,这一整天,也就现在,唐十九这远远的见了她一回。
她始终低着头,风吹过来几个字,断断续续。
“姑娘……明白……对你好……对……明天……记住了。”
唐十九看向许舒,许舒眯着眼睛,听的似乎也很认真。
那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矮胖太监出来的时候,唐十九也不认得,看向许舒:“谁身边的?”
许舒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别吵,汴沉鱼出来了。”
汴沉鱼从草丛里出来,却并没有离去,而是走到了江边,抬头看着东南方向。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无星无月,她看着那黑透的天空,忽的低沉叹息一声,几分悲怆。
然后,脚步朝着溪水,一点点的走去。
这是要干嘛?
唐十九看向许舒,许舒也正看着她。
最后两人得出共同的结论:“寻死。”
就在两人得出结论的当会儿,汴沉鱼噗通一声,已经整个掉进了溪水里。
许舒当即冲了出去,唐十九跟着冲了出去。
溪水不深,却冰冷刺骨。
这四月的夜里,春寒料峭。
夜风吹来,更是卷起阵阵寒意。
汴沉鱼就在小溪里面,湍急的喝水将她的春裙和斗蓬刮的飘满了整个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