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你表嫂,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中山郡王看着儿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想了想说道。
赵翼博嘟囊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中山郡王感兴趣的问道:“你们禁军也听说她做讼师的事了?”
赵翼博不解的问道:“什么讼师?”禁军就跟现代的军队一样,训练都是封闭式,跟外界有些隔绝。
中山郡王回道:“她和你表哥一起断案,做死者的讼师,破了一起案子!”
赵翼博不觉得讼师有什么,他永完记住了长兴的战争,说道:“这个算什么,在长兴府时,敌人大军围城,眼看长兴要失守,是她带着夏小开到永安搬了表哥的死对头救兵,解了长兴府之围!”
“怎么没听人说起过!”中山郡王疑惑的问道。
赵翼博想了想回道:“表哥让于先生压了下来!”
“居然是你表嫂请动了援军、解了长兴府?”中山郡王再次对侄子刮目相看。
“嗯!”
“可……”中山郡王还是不敢相信。
中山郡王妃插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中山郡王回道。
中山郡王妃大声说道:“什么算了,是不是说侄媳妇做讼师,一个女人做讼棍这像话吗,子淳也跟着胡闹,我还以为他们回望亭呢,原来是去办案了,还真是不实诚!”
中山郡王妃生气了,觉得自己被侄子骗了、排外了,心里不好受。
中山郡王摇头:“你呀,子淳不说实话,还不是怕你说不同意侄媳妇出去。”
“不同意出去,我这还不是为了他?”中山郡王妃生气的叫道。
“知道了,我们饿了,赶紧吃饭吧”中山郡王见中山郡王妃又要无休无止的唠叨下去,赶紧熄火。
“童……表嫂怎么不来吃!”赵翼博问道。
中山郡王妃回道:“她让人来说,就在自己院子小厨房吃了!”
赵翼博有点失望:“我还准备吃好饭后,跟她过几招的,看来今天不行了!”
“什么?过招!”中山郡王妃听不明白的问道。
赵翼博笑道:“是啊,表嫂身手不错,男人都未必是她对手!”他没想说自己已经被他打趴过两次了。
中山郡王妃惊叫:“我的娘呀,子淳娶了个什么媳妇,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我倒是觉得好!”中山郡王笑道。
“你……气死我了,男不男,女不女,有什么好!”
望亭童家
林山长和童秀庄坐在正厅里闲聊,童玉绣和童家书坐在边上听着。
林山长摸着胡须笑道:“家书啊,茶楼里的事你听说了吗?”
“书院里有人议论此事!”童家书笑着回道。
林山长欣慰的说道:“小锦做女讼师看来是过了明路了,估计连天子都知道了!”
“那是好事,还是……”童家书有点担心。
“很难讲!”林山长摇了摇头,有时看着不好,却是件好事,有时看着很好的事到最后却是一场祸事,世事难料。
“家书听不懂?”童家书摇头。
林山长回道:“要看候爷的立场和将来在官场上的作为了!”
“原来如此”童家书大概明白了,就看候爷护不护得住三妹了。
林夫人问道:“也不知小锦在王府里过得怎么样?”
林山长笑回:“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小锦是个有分寸的人,相信她一定会让自己过得自得其乐!”
林夫人却不觉得:“她的性子太随性,总是有点让人担心!”
“我觉得还行,不必担心!”
几个人正在正厅说话,周老爹进来回禀:“老爷,外面有一个自称袁思允的公子说认识三娘,要进来拜会一下!”
“三娘?没告诉他,三娘不要家吗?”童玉绣说道。
周老头回道:“说了,他说难得路过这里,顺便拜访一下三娘的父母长辈!”
“没听三娘说过姓袁的呀?”童家书说道。
童玉绣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想到莫不是他?不知为何心突突跳了几下,低下头脸红了。
童家书作为一家之长,想想说道,“既认识三娘,就让他进来!”
“是,大郎!”
童家门口,袁思允问向小舍,“我今天的衣饰有没有不妥?”
“有点——”小舍斜了一眼说道。
袁思允低头看了看问道:“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
袁思允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说的?”
“在你出门之前!”小舍认真的回道。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袁思允仔细的看了看问道。
小舍无语了,不想回答。
袁思允再次问道,“有没有不妥?”
“公子,你穿得太素净了!”小舍无奈的回道。
袁思允臭美的回道:“可是这样锦白的袍子不更显得玉树临风吗?”
小舍抬头看天。
“太素了吗?”袁思允见小舍不理他,自言自语。
小舍咧嘴:“公子,一切都很好,穿得很得体,人也很儒雅俊美、风采翩翩!”
“哦,那你早说呀,害得我担心!”袁思允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毛头小子的行径!”小舍小声碎碎念。
不一会儿,周老头出门回话了,“这位公子,我家大朗请你进去!”
“多谢老伯!”袁思允拱手致谢。
“客气了!”
袁思允被周老爹引至正厅,还未进门槛,童玉绣就看到了,瞧了一眼后,满脸通红,抿嘴又低下了头。
童家书起身相迎,“袁公子好!”
“童公子好,在下冒昧前来,还望见谅!”袁思允对着童玉锦拱了一下手说道。
“袁公子太客气!”
“小舍——”
小舍提着礼物,把礼物放在正厅八仙桌上。
童家书看着有些贵重的礼物,客气的说道:“袁公子这是做什么?”
袁思允笑道:“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可是家妹并不在家!”童家书有些不好意思让人家破费。
“无防,结个善缘嘛!”袁思允应对老成圆滑,让人如沐春风。
林山长捋着胡须看了看长得不错的袁思允,笑问:“袁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我们三娘的?”
“说起来,有好多年了!”袁思允感慨的回道。
童家书说道:“好多年?没听三娘说过呀!”
袁思允回道:“五年前只是萍水相逢,也许童娘子并未放在心上!”
“五年前?”童家书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五年前顺便来拜访,他怎么觉得不像!
看着童家书面色沉了一下,袁思允赶紧回道:“是,就是有个大块头要跳河自杀的那次,还有我们在某个寺庙,她没有马车,坐了我的马车!”
“哦”童家书想了想五年前的事,突然问道:“大块头自杀,是不是耿叔?”
“好像是姓耿!”袁思允想想回道。
童家书想起来了,“那我们还真是见过,难道你是那个一直咳嗽的年轻人?”
“正是在下!”
“那你现在……”童家书问道。
袁思允回道:“我的病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