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田连升让舒语默说得是真糗了,张了几次嘴,到走都没凑出一句体面话。
舒爸爸从书房下来,见到女儿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舒语默把头靠在爸爸肩膀上,“没什么,就是感慨商场无父子这件事。田连升想吞掉梁氏,过来试探我的口风。”
舒爸爸搂住女儿的肩膀,就听她又说,“梁定天一定不同意,但是田连升的意图应该是得到了他的妹妹田姝君的赞同,梁言鼎站在哪边还不好说。接下来,又有热闹看了。”
墙倒众人推,现在根本不用舒语默动手,想从梁家搬几块砖甚至撬走房梁的,大有人在。
梁奇原推开书房的门,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梁定天慈爱地看着他,“怎么样?”
梁奇原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都搞定了,闹事的那几个直接开除,其他的就老实了,我还奖励提拔了几个,靠着他们也能稳定住药厂的局面。”
恩威并用,非常好。梁定天欣慰地点头,“就该这样。不破不立,正好把公司彻底整治一顿,坏枝烂芽都砍掉,重新嫁接,几个月就能缓起来,今天的仇,再一个接一个地报!”
梁奇原一脸邪光,“我找几个人把边宏的物流中心砸了,先出出气!”
敢砸他的药厂,舒语默就要付出代价!
梁定天也压着火的,但比孙子还要冷静得多,“不要冲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公司稳住。刘政几个是大患,先把他们清出去,才能换血重新开始,舒语默那边晚点再动手。”
梁奇原对刘政这几个老东西也恨之入骨,父亲梁信山被弄成精神病,就是他们几个下的手。现在到了他报仇的时候了!
他现在是收拾不了舒语默,但是收拾他们几个,还不容易!他们的钱途,就在梁奇原手里握着。爷孙两个商量了半天,梁奇原出了书房,一脸得意。
消息很快就传到梁言鼎耳朵里,梁言鼎气得咬牙,为什么!
大哥梁信山在时,父亲用大哥不用他;现在大哥不行了,爸宁可用孙子,还不肯用他!
他到底差在哪里了!梁言鼎一把扫掉桌上的杯具,怒吼一声。田姝君皱皱眉头,叫人收拾东西。
梁奇夏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踏过狼藉,安慰父亲,“爸,枪打出头鸟,梁奇原折腾得这么凶,刘政那帮人不会放过他的,早晚有他倒霉的时候。”
“梁奇原就是个滚刀肉的光棍,他们能把他怎么样?他现在风光得很!”梁言鼎气都不顺了,梁奇原现在就是梁定天手里的枪,梁定天中指哪他就打哪儿!
梁奇夏捏着碎瓷片,“爸,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你不觉得刘政他们太安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