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田力无语。好吧,这个功虽然有些无厘头,却也合情合理,实在打不过,跑得过也行,总比挨揍强。“练得怎么样,演示给我看看。”田力一边说着一边亮出咸猪手,翻着白眼,开始扮大灰狼。“啊,我来了,我要扒了你——”
“不行!”姚胜女连连后退,手捂腰肋,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田力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拉开姚女的手,掀开他的衣服,只看了一眼,他就沉下了脸。“谁干的?”
姚胜女的腰上有一块青紫,在他白晳的皮肤映衬下非常醒目。他有些慌乱,连忙掩好衣服。“没……没什么,我自己摔的。”
田力一步跨到姚胜女的背后,按住了姚胜女的肩膀,将他的衣服撩起,罩在他的头上。
姚胜女的背上有两条交叉的青斑,看起来就像背了一副枷似的。
田力勃然大怒,起身就走。“快说,谁干的,我现在就去杀她全家。是村东头的肥婆还是西头的猪头?老子去烧她们家房子。”
“都不是。”姚胜女双手拉着田力,两只脚像犁一样在地上铲。“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她们没关系。”
“练什么功会摔成这样,你又不是跟人对练。”
“竹鞭,这是竹鞭硌的。”姚胜女叫道:“我在竹林里练功,摔在地上,被地上的竹鞭硌的。”
田力将信将疑,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发现伤痕的确不像是人打的,更像硌出来的。他抽了抽脸颊,埋怨道:“你脑子里是不是缺根筋啊,练功要讲究循序渐进,不是靠不怕苦就能练成的。坐下,我给你揉一揉,再不处理,你这身细皮嫩肉可就毁了。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田力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上衣铺在草地上,让姚胜女趴在上面,又搓热手掌覆在伤处,慢慢地揉动,将瘀血化开。他的手法很熟练,当年习武的时候没少干这活。真正的武功是打出来的,受伤在所难免,疗伤也是基本功课,田力掌握得很好。
姚胜女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口中咻咻呼痛,脸上却笑意盈盈。田力见了,忍不住打趣道:“是不是又痛又爽?看你这脸,红得像处女的屁股似的。”
“别胡说。”姚胜女轻笑道:“阿力,你进了内宅,可不能还这么说话。我听人家说内宅规矩大,说错话都有可能受罚。你是靠本事打进去的,别再因为这张嘴被人打出来。”
“你听谁说的?”
“她们都这么说。唉哟,你轻点,疼死我了。”
“忍着点!不用力,瘀血化不开,以后会留下瘢的。”田力一边揉,一边说道:“逃跑也有讲究,不是闷着头就行。你看到兔子逃跑吗?可不是闷着头傻跑,它要突然转换方向,有时候还要学会反击。兔子急眼了还咬人,兔子蹬腿有时能要了鹰的命,懂吗?”
“真的?”姚胜女向往不已。“那我该怎么练?”
“你记得我平时练拳的步法吗?”
姚胜女想了想。“记得。”
“就按着我那步法练。那步法进可攻,退可守,你如果能练熟了,斗牛之地也可以进退自如。你现在先好好回忆一下,等我给你揉完,你演示给我看,我看你究竟记得多少,然后再告诉你其中的诀窍。嘿,别乱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屁股我又不是没看过,都不稀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