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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的人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是我们……”话只说到一半,月儿便自己明白了过来,她一甩手中的弯刀,口中愤愤的骂了一句,但声音极低,谁也听不清楚她在骂什么?
月儿和瑭儿的对话用的是羌话,不是洛阳官话,所以廖淳等人都没听懂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从月儿渐渐缓和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的敌意已经渐渐地消失了,众人这才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大群郡兵从四周围了上来,一个衣甲精良手持钝背朴刀,从模样看应似曲屯长一样的人,向身边的兵卒询问道:“前面的似乎不是瓦喀部的人。”
身边一个郡兵答道:“好像是韩帅那边的人。”
那曲屯长一样的人“哦”了一声,刚要转身招呼众兵士往别处搜寻。这时身边另一个圆脸矮胖的郡兵,见着廖淳等人人少,顿时起了歪念,便谄媚的阻谏道:“严屯前面虽不是瓦喀部的人,但却不知是不是韩帅的人,说不定是李文侯、北宫伯玉两个贼子的手下。”
那严姓屯长听后停了往回收的朴刀,但没有说话。
矮胖郡兵又补充道:“那里好像还有两个娘们。”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和挑唆。
其实这严屯长早也看到了对面人群中的那两个女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认为对面的可能是韩遂的人,和他们一样,也在烧杀劫掠瓦喀部,从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羌人的尸体来看,以及他刚刚远远望见其中一个女人还在举刀反抗,那这两个女人应该是他们从瓦喀部劫掠来。的。
见着屯长面现犹疑,这矮胖郡兵又道:“严屯只有几个人……做了”他做了个斩手的动作“把脑袋一切,那可都是满满的军功啊!谁还认得出来谁是谁?”说着“嘿嘿嘿”自鸣得意地奸笑起来。
被矮胖郡兵这么一说,这屯长生出了贪婪的念头,目光淫邪的望向月儿和瑭儿,对着手下一众兵士招呼道:“弟兄们给我上!杀了这些瓦喀部的余孽,老规矩财货的一半归你们那两个女人留给我!”
他之所以不提军功的事,那是因部属的战功同样也都算在上级将校的头上,也就是说他手下兵士所获的战功同样也都属于他。
那矮胖郡兵听了军令如同得了圣旨皇命,打了鸡血一般举着朴刀嚎嚎叫,招呼众郡兵冲杀,但他自己却是一如继往落在了其他郡兵的后面,只是随在了屯长身边。而屯长还当他是忠心一直护卫在自己身边,对他说道:“难得你如此忠心,等打完少不了你的。”
矮胖郡兵听了连连点头哈腰谄笑着称谢,心中却为自己的聪明机灵得意不已。
而对面陈幕见着围上来的郡兵人数众多,而廖淳刚又被月儿砍伤,血透了半身衣服,还不知伤得有多重,心道:“看来得趁着还没合围起紧突出去!”
他刚想招呼众人护着廖淳寻个薄弱处冲杀出去,这时突然发现从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廖淳。
只见廖淳也不说话,提着他那把太乙剑径直朝那郡兵领头的屯长走去。
而那郡兵屯长原本没打算亲自冲锋陷阵,但见着廖淳竟如此托大,带着伤还敢竟然独自一人冲着自己杀来,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欺人太甚!于是提着钝背朴刀向廖淳迎将上去,想要教训教训这不长眼的羌奴!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相撞在一起,只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胜负已然分晓,当这郡兵屯长挥劈向廖淳的时候,廖淳又只是一个简单而又迅捷的侧身躲闪了过去,但他右手中的太乙
剑却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在郡兵屯长极度惊恐的表情中已然插入了他的胸膛!这郡兵屯长是至死也想不明白,明明在廖淳右手中的剑怎么突然换到了左手?也正是这把被他一开始所鄙视的剑要了他的性命!(因为剑乃兵器中的君子,主要的只是起到装饰作用,平日里倒是文人儒士多会拿来悬于腰间,以显示其君子威仪,也并不是文弱书生那么好欺负,但在实际的战斗中,犹其是步战或市井轻侠无赖间的斗杀则多会用刀,因为刀在实战中的杀伤力远远大于剑,所以当廖淳提剑杀来时这郡兵屯长心中甚至不屑、轻视与嘲讽。另,斩马剑与普通剑不同,更近似于马刀,也是战阵厮杀利器!)
而那矮胖郡兵原本是欺负廖淳只是一个人过来,而且还受了伤,想要装勇武表忠心,所以紧随着屯长冲到了廖淳身边,但没料到平日里,彪悍勇武的屯长竟不是面前这“羌奴”的一合之将,只一个照面便命丧当场,他被吓得手脚发软,这么近的距离想要逃已然是不可能的了,这时他心里那个恨哪!悔哪!直想抽自己三百个大嘴巴子,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想装英雄表忠心,现在好了,小命要交待了!
还好他还有另一项绝技,那就是不要脸,有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即他朴刀一扔,双膝一软,原本便肥胖的身体,瞬时向肉球一般滚倒在地,口中大声哭叫着:“英雄饶命!英雄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