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一定为实,就比如所有人都以为这人彬彬有礼,连拱手作揖都那么显得书生气息。可是站在台面上的洪清便早已面如土色。
面对青城派的内功还心有余悸,这时候却又看他这般装模做样,虽然笑的谦和有礼,但那双冷眸哪里是在笑,分明是瞪他!
“那就领教了!”洪清大喝一声,将刚刚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这个人的身上,剑快速的出鞘,落到他手中之后一刻都没有停歇,直接朝面前的男子袭去。
那剑来势凶猛,可是姜奎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众人屏息相待,心里却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里面了。
沉浅看不懂,只觉得那个穿青衣的男子实在是傻,人家都把剑来戳他了,还不知道防范,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扮演绅士,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深藏不露,这要是哪个小厮看见,还以为这个人是人偶呢!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很快就要结束,就在那剑离姜奎只有一毫米距离的时候,突然众人眼前一闪,就看见洪清猛的往擂台下面冲去!
这速度!这移步!
快的竟然谁都没有看见便已经落败,好在洪清立马反应过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脚尖就在擂台边缘徘徊,偏偏又转了回去。
可是一回身便一看见那青城派大弟子站在后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在这里惊险的转身,那双眉眼就在那一瞬间笑意全无,随后以惊人的速度猛的朝站在擂台边缘的洪清袭来。
身后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在他手中,就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把剑已经刺在洪清的右肩上!
待众人发现之后,立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这姜奎的速度何时这么快,青城派虽然以剑和轻功出名,可是这速度没有几十年的内力怎么可能有这等造诣。
这青城派大弟子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可是年仅二十多岁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将内功心法练习到他们这些人都看的眼花缭乱。
巴山派也是道教一个厉害的门派,可今天这两派对决,竟然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结束了!
“那人流血了。”沉浅眨了眨眼,呆呆的说道,她很怕血。
洪清站在台面上,剑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他低头看着刺进自己身体里面的剑身,右肩已经渗出鲜血,他笑起来,面如死灰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姜奎,“我输了。”
说完他猛的一抽身,将剑身和自己分离,没有了剑身的牵绊,他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巴山派其他弟子,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几个弟子慌忙的冲上去。
就在这一刻,那姜奎突然凌空而起,懒腰便将他抱住,然后稳稳的放在地上。
众人便又对着青城派为人敬上三分。
唯独躺在地上的姜奎,闭上的双眼恨不得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睁开,这一仗败得不仅是他自己,更是将巴山派的脸面都丢的全无。
武林盟主使了个眼色,跟行的大夫赶紧过去,给他止血。
梦言看着直打瞌睡,这一场一场的比试下去,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到最后,那冯健恭老匹夫倒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场场比试。
真不知道是何居心。
再看看擂台上面的青衣男子,这一个一个人上来,他倒是轻轻松松几个移步便将人家给踹下去了。倒是也没有先前的拔剑伤人之事。
沉浅也是直打瞌睡,一条胳膊松松垮垮的搭在桌子上,头歪着放在上面,眼皮打颤,睫毛上下扑扇,呵欠连天。
突然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头,嘴角还忍不住叹息,“这场无聊的比武,还不如让我看着浅浅。”
我靠!恶寒!
沉浅猛的抬头,伸手就往那人的咸猪手上劈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罄流石,冷喝,“你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一些。”
“我很正经啊。”
“那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的就摸来摸去的!”靠,这人这几天到底怎么,没事就摸她头,摸摸摸!好玩吗!
他突然笑了,嘴角笑意慢慢牵扯变大,整张脸都洋溢着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沉浅总觉得后背冷飕飕的,总觉得这个人这个时候笑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擂台上面还在激烈的竞争那一把没有露面的轻鸿,而这边,罄流石却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这丑丑的男娃道,“那私底下是不是就可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