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催,李儒只是摇头不语,只好作罢。
“轮到我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江哲扰扰头说道,“闻诸位兄长志向,哲甚是钦佩,哲倒是没什么大的志向,一是与哲所爱携手到老……二是再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倒是秀儿与蔡琰眼中又惊又喜,糜贞嘟着嘴闷闷不乐。
荀彧尴尬地咳嗽一声,看了一眼秀儿与蔡琰,讪讪说道,“守义之志向倒是别致……”
“别致?”郭嘉皱皱眉,说到,“守义,观你才识品德乃是国士之选!你私房之事嘉不言,只是守义你如此大才,自当用于天下,何必藏于自身?泽福于天下,乃不枉我等在此世间一回,若是名留史册,传芳千古,那更是光耀之事,若是守义一心埋身学问,真乃天下一失啊……”
“奉孝所言极是!”戏志才看着江哲诚恳说道,“守义,我等六人齐心合力,必能还天下太平!莫笑某言,某观守义乃是丞相之资!”
“然!”荀彧点头说道,“丞相虽说乃董卓私设,乃是百官之首,当是才德兼备之人才可做得,守义……”
“兄误会了……”江哲心中苦笑一下,说道,“其实哲并没有诸位兄所言那般能耐,早间哲初得秀儿的时候,心中的想法便是这样,随后去了洛阳,被两位伯父所感,只是哲才识万万没有诸位兄长所言那般高才,如何做得那丞相之位,为一方县令,育一方之民,让他们不至于流离失所便可……”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均大感惊讶,静静听江哲述说。
“至于哲……”江哲自嘲笑道,“说实话,哲对于当官一事,真的不是很感兴趣,但若是真让哲为一方父母官,哲自然竭尽全力,哲始终觉得,朝堂离哲实在太远,若是要为天下出力,哲仅为一县令便可!以哲学,保其下之民……”
荀彧、郭嘉、戏志才、李儒皆动容;陶应本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秀儿咬着嘴唇,难掩心中激动,蔡琰倒是还好些,只是按着琴弦的手微微颤着;唯独糜贞,一脸好奇地看着江哲。
“哲只希望,尽哲能力,造福一方百姓,便是哲所言之力所能及之事……大汉百姓实乃是最善良的百姓,便是为祸黄巾也怪不得他们,乃是求存也!”
郭嘉摇头惊叹不已,“闻你所言,我等志向皆黯然失色……”
“唉!”戏志才笑道,“守义为一县令,何等屈才!”
“仅观守义此言!便可为得丞相之位!”荀彧连连点头。
李儒微笑道,“先生救某之恩某尚未报答,如先生为一县令,就让某做一刀笔史吧!”也可为某此前作为赎罪。
“显彰怎地也如此?”郭嘉真的得苦笑了,“你等皆去做那县令,刀笔史,让我等何堪?”
“不过守义之言,实在发人深省……”荀彧沉声说道,“我等皆知,国之存亡,乃于百姓也!民心所向,国势所趋……不过,守义县令之言,莫要再说,再说我等皆无面目出府诶!”
“守义之品为我六人先!然……”戏志才嘿嘿一笑,说道,“颍川六君子排名且是按岁排之,守义居末尾……哈哈哈……”
郭嘉甚是无奈地看着戏志才,对江哲说道,“如今天下纷争,我等皆知后必诸侯争霸局面,我等且要细细查看,寻一良主辅之,才是善举。”
戏志才点头接口道,“袁本初、袁公路皆乃贤良之后,尤其是那袁本初,当时在宴中与董卓对峙,不若我等投之?”
“恩?”江哲一愣,投袁绍?不是投曹艹的吗?
荀彧深思片刻说道,“彧倒是闻荆州刘表有贤名,又是皇室宗亲,不若投往彼处?”
“那……那曹孟德呢?”江哲心中诧异地问道。
“曹孟德?”郭嘉等人俱是一楞。
“可是那曹腾之孙?”荀彧皱眉问道。
郭嘉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此人如何竟能得守义推荐?嘉倒是要见识一番……”
戏志才脸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某也如此,必乃宦官之后,若是我等助之……”说着脸露难色。
这……这什么情况?江哲顿时愣住了,历史上郭嘉不是曹艹的首席谋士么?怎么会……搞不懂情况的他顿时不说话了。
李儒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说道,“如今局势未明,我等且静观其变,安心学问即可,若是那曹艹真乃是有德者,我等再投之不迟!”
“显彰所言极是!”郭嘉笑道,“我等不妨效仿先贤太公,留名声于外,自等贤良来邀便是;除此,我等可再试探一番,若是其当真心存汉室,心存百姓,我等便助之!”
“善!”其余三人说道。
莫非是我记错了?江哲心中疑惑了片刻,终究找不出答案。
另外,关东联军终于攻破虎牢关,而此时,洛阳正面临着董卓余孽的袭击。
司徒王允站在自家府邸,看着院中那棵树,想起当曰与江哲的谈话,脸上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守义,好生读书,曰后必要为大汉出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