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和宋建无奈,只得按照孟建的指示,率领兵马奔原路而回,去寻找其他的路径,而夏侯渊却不放松,封狼突骑汹涌澎湃的在他们后面追击着,吞噬着叛军这最后一支有生力量!
阎行此刻已经顾不得身后的士卒了,能跟上多少就算多少吧,耽误之急,是赶紧找到能够逃生的道路。
眼瞅着折回了原路的分岔道路,却听前方一阵喊杀声响起,一支数量庞大的袁军已然追击而至,其众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几乎都看不到头。
为首之人,一身白甲锦绸,相貌英俊非比寻常,他的嘴角似有一丝嘲讽的笑意,阴冷的看着向自己方向奔来的阎行等残部。
“马超!”
阎行心下顿时一寒!急忙勒住胯下的乌骓马,惊恐的看着前方的拦路之众。
“放箭。”马超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亲自率兵冲阵,而是慵懒的一挥手,便见其身后的一排弓箭手拉响了弓弦。
“嗖嗖嗖~~~!”
一阵箭雨飞过,措不及防的叛军顿时又被射倒了好大一片,嘶吼哭嚎之声,响彻天际与大地。
“阎狗,少爷我告诉你,此路不通!”马超将枪遥遥一指,虚空点着阎行的鼻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阎行的双眸充血,瞪得浑圆,他深吸口气,四下瞅了一眼,眼见南面荒野似有通路,随即高声喝道:“向南走,都跟我往南走!”
一众残兵败将在他的指挥下,匆匆忙忙的又转道向南面奔去,马超似是也不着急,只是轻轻的一夹马腹,不紧不慢的率兵在阎行的后面追赶。
阎行等一众一路狂奔,眼看着奔出荒野,乍然看见前方有一条小溪流拦路。
阎行刚要命令手下的兵马渡溪而奔,却听一阵喊杀声想起,小溪对面的草野之中,猛然站起了一大片挥舞着斩马刀的重步卒,率领他们的大将满面虬须,面貌粗狂,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阎行,好久不见了!还认得南安庞德吗?”
“哎呦我滴娘唉!肿么这也有兵马拦着咧?”宋建大嘴一裂,差点没哭出来。
孟建的脸上露出了绝望之色,他看了看惊慌的不知所措的阎行,叹道:“袁尚派人偷袭了抱罕,便证明了他早预备了后手,看来今日我等是插翅难飞!”
“我不信!”阎行咆哮了一声,一转战马,沿着小溪流向上游狂奔,似乎是在疯狂的寻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孟建,宋建等人又能如何,只能领着人数越来越少的残兵仓皇跟上。
如此又奔出了二里之地,眼看着小溪的上游溪头越来越宽,而道路则是越来越窄之际,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阎行等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骑着白马,拿着银枪,一脸英武却又尽显沧桑的刚硬之男,他鬓角飘扬着两卷白发,一双星眸如雷电般闪动,紧紧的盯着冲自己跑来的阎行等一众,眼神中隐隐的升起了一团炯炯的火焰,而握紧马缰的左手,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用力攥拳。
阎行看到那个拦路人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颤。
“赵云……”
赵云冰冷的盯着他,接着抬枪指了指离自己不远处一块岩石上立着的两个牌位。
但见两个牌位上,分别书写着:“文稷之灵位”“铁嗓子之灵位”
阎行一看到那两幅祭奠牌位的时候,不由得冷汗戚戚而下。
“阎行,你还债的时候到了。”赵云的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着浑身发抖,彻骨冰寒。
阎行深吸了口气,狠狠的对赵云道:“想杀我……就凭你一个人?”
“杀!”
“杀!”
“杀!”
阎行话音方落,便见赵云身后不远处的林中,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呼吼,声势震天,气势浑宏,单是听这齐齐的呼喊声,就知道那里面的士卒不计其数!
而随着宋建和孟建赶上来后,后方也响起了轰隆的踏步之声,几乎将大地震的颤抖,却是夏侯渊,马超,庞德三人引领的追兵赶到。
举目四顾,到处都是追兵,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兵马,一眼望去根本就数不清楚,袁尚早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引君入瓮,单等着捉拿阎行这只老鳖!
宋建此刻彻底着慌了,他驾马跑到阎行的跟前,惶恐着言道:“阎……阎老弟哎,现在可肿么办咧?”
阎行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四面八方人山人海的敌兵敌将,突然长声一喊,道:“主公……主公,您……您在这吗?可否出来与末将一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