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某似乎与好汉不曾结怨,怎地却三番五次来寻我的麻烦。
武松笑了笑,也客气了三分说道:“你既然这般问了,那我就和你说个明白,在下便是景阳冈上三拳两脚打死大虫的武松,今番投靠砸绿林军帐下,我着实与你前无愁后无怨,都是误会。”
王霸听了,当下暗暗舒了一口气,可是,这心里却又悬了起来,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王霸满怀忐忑地问道:“那好汉此番来……”
“下邽城现在‘变天’了,我们绿林军到了这地盘上,还得请你来帮个棘手的忙。”武松客气地说道:“好处,都不成问题。”武松说着便给门外的亲随打了个手势,立刻便送进一个锦囊来。光听着那往桌上一搁的分量,也晓得这里面的银子必然不少。
王霸一看当即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来,说道:“我自打第一次见到武大哥,就觉得您必然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果不其然,是绿林军的人,我怎地当初就没想到,若是,知晓了,我王某哪里还敢与您为难。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这银子,王某断然不敢收。”王霸说着便将那装了银子的锦囊推了过来,送到了武松的身边。
武松一把将王霸那只拖过来的手按住了,看似随意,可是这手下却有千斤力道,压得王霸脱不开手,更压得那下面的桌面吱吱呀呀的响。武松说道:“银子叫你收了,便拿着,事情办得漂亮,我们绿林军更不会亏待你。”
王霸听了,当下也不再和武松推来退去的客套,便爽快地问:“武大哥您说,在这下邽城里,还真是没有我做不了的事,刀山火海,就听您一句话!”
“帮我找一个人。”武松说道:“动你们的人,挨家挨户地给我搜,你的人手不够,我自会拨人给你。”
王霸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原来是找一个人,当下便开口承应道:“这西城,都是我的地盘,您说找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我王某吹牛,只要他没有离开下邽城,我就是挖地三尺也会给你翻出来。”
“好,爽快人。”武松说着便道:“我们要找的这小后生,姓时名迁,约莫着十七八的年纪,白净的脸面,有七分俊俏,个头这么高,这么瘦。”武松一面说一面比划了一个高低胖搜给王霸看。
“可有画像?”王霸听得武松的描述,心里又悬了起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他有些浑身不适。因为在之前,下邽城的守将李三曾经在一天夜里找到他这里,要他务必帮一个忙,而那个忙不适别的,恰好是要藏一个人。因为李三曾经是这里的兵马都统,两人常常瓜葛在一起,相互勾结牟利,虽然后来被吴荣光将他贬官了,可是,却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手下有兵的人,在下邽城里依然是吃的开。那日李三来寻他帮这个忙,王霸自然不能拒绝。
在这下邽城西城里,都是他王霸的地盘,想要藏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当时虽然王霸没有问,可是,此番听得武松这般一说,便猛然间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那李三也没有说那人是什么人,只是说这人是朝廷要的人,如果如果押送上京,必然有他的一份好处。好话说完,自然也将责任摊了牌说,如果人丢了,那就连李三都保不住他的脑袋。
武松并不知王霸心里所想,听得他要画像,这才想起来,既然找人怎地忘了这茬子。当下只得摇摇头说道:“画像眼下没有,我回头便差人送过来。你们寻时,但凡形迹可疑的人,都带来府衙便是了。”
王霸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来问道:“我对嘴问一句,武大人想要找的这个人是犯了什么事?”
“他不是犯了什么事,他也是我们绿林军里的一员大将,只是,这小子年轻气盛,一个人便要杀进谢千秋的大阵里取他的人头,后来中了奸计被捕了。“武松没有什么保留,大概地将事情概括了一下,说道:“我们将谢千秋杀的片甲不留,可是,却愣是没有看到他的影子,我们猜测,这人必然是在之前的夜里转移到了下邽城里,我们在牢里、府衙都寻了,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这般勇猛之人?!”王霸被武松这般言词彻底震住了,一个人也敢去冲千军万马,当真是不要命的猛汉,这绿林军里怎地都是些这般厉害的角色,怪不得那些官兵不是对手。王霸已经初初断定,自己帮李三收押的人,便是绿林军要找的人。方才他还在心里暗暗纠结这事为难不知该怎地办,他生怕自己将人交还给绿林军了,可是,官兵又卷土重新成了这下邽城的主,那时候,王霸自己就没法子交代了。可是,现在王霸却有了主意,这一来,绿林军豪爽对他的性子,二来,武松在之前容忍了他的小伎俩饶了他一命,三来,绿林军中有武松和那时迁这般生猛的人,官兵哪里还能重新打回来。绿林军的事他王霸听得可是真的如雷贯耳,听说那为的史进最是英雄了得,手下的能人各怀绝技,先前他有些不愿相信,可是,现在见了武松,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敢带着四个人就来这里的,实在是技高人胆大,再听武松说那时迁,更应该是一号人物,单枪匹马闯敌营,就是王霸他自己也不敢,这儿着实不得不让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