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险的环境里,就像和上帝下棋,你稍微有一点考虑不周全,就会直接输掉自己的小命,连悔棋的机会都没有,此时的赵柽被卷进了场阴谋之中却不自知,而要毁掉他的不过是几根舌头…
宣和七年的春天到了,赵佶每日留恋在艮岳的山水之间,写几个字,画几幅画,美人佳丽簇拥在身边,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依然陶醉在收复燕云的美梦中,却不知此时的大宋朝就像一只烂柿子,只需稍微被外力一捅,就会砰然落地。
“士美,与金国索取云州之事办的如何了?”与李邦彦踢了会儿球,身上热了,赵佶回到亭中喝了几口茶,想起云州之事问道。
“陛下,女真人已云州战事未结为由迟迟不肯交付我朝!”李邦彦从几上拿起颗杏子说道,他辞官为父守丧复职后,与王黼不和,私下里勾结蔡攸等人,攻击王黼并罢之,拜少宰,却无所建明,惟阿谀谄媚白占个位子,东京开封的人视其为“浪子宰相”。. .
“金人太无信义,粮草皆已如数赐汝,却还百般推脱,让马扩加紧催讨!”赵佶将茶杯放下不悦地说道。
“父皇,儿臣有一主意!”这时嘉王赵楷忽然插嘴道。
“三郎有何办法,说来听听!”赵佶扭脸问道。
“父皇,儿臣听说二哥儿与金国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关系甚笃,私下以兄弟相称,如派二哥儿出使金国。此事必定可成!”赵楷说道。
“还有此事,二哥儿如何认识他的。朕怎么不知呢?”赵佶听罢一愣问道,二小子的信中未提过此事啊!
“陛下。您忘记了,斜也兵败云州,被契丹人追杀,避入河东,燕亲王以国事为重收留于他,并百般照顾,对其有求必应,两人又常在一起宴饮,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据说燕亲王将其送归女真时,两人洒泪而别,击掌为誓来日相互为援呢!”梁师成用汗巾轻拭去皇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赵佶皱了下眉头说道,“二郎不过是年幼好玩,不懂外仪罢了!”
“是啊,燕亲王久在西北,常与那些蕃人、蛮虏打交道,难免沾染上些他们的习气。老奴听西北的来的人说,那西夏的公主因为和亲被拒,竟然厚着脸皮找到燕亲王的府上认亲,真是好笑的很!”梁师成笑盈盈地说道。
“啊哈。英雄难过美人关,燕亲王艳福不浅,居然有公主上门倒贴。有意思!”李邦彦号称玩遍天下美女,对赵柽的艳遇是即羡慕又嫉妒。
“呵呵。皇嫂在京城,二哥儿独居西北。身边没有女人这日子定是难熬啊,西夏公主送上门来,正是羊入虎口,我听说党项女子艳丽风骚,二哥儿定是快活的紧呀!”赵楷也凑趣道。
“与西夏和亲之事不是早有议定,二郎怎么这么不省事儿…”一向对这种逸闻轶事最感兴趣的赵佶这次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八卦,若有所思地说道,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梁师成和赵楷、李邦彦三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