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蒙父泽入仕,今年六月自两浙漕使调任中山!”詹度恭敬地回答道。
“哦,安抚使到此时间不长啊!”赵柽点头道,原来也是个官二代,脑子中这人似乎有点印象,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
“安抚使在此也只是暂留,朝中拟调安抚使为燕京同知,近日怕也要赴新任!”伴在他们身边的一个属官献媚道。
“多嘴,朝中之事也是你能妄自猜测的,退下!”詹度厉声低喝道,那属官本想给他在王爷面前长长脸,没想到挨了一蹶子,讪讪地退到后边。
“呵呵,安抚使前程远大啊,他日定为国之栋梁!”赵柽撇了眼那尴尬的属官笑道,经他这么一说,詹度在赵柽的脑子中清晰起来,此人调任燕京同知后,与郭药师不和,数次弹劾其要谋反,又被调回中山,后来金国入侵宋朝割让三镇,他拒不领诏,率军民拒女真于城外,也算是抗金名将。
“王爷过誉了,下官惭愧,指望能为国效力!”詹度拱拱手道,不再多言,引着众人入城。
“头前带路!”赵柽苦笑着摇摇头道,难道忠臣都这个脾气,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自己可能真是个奸佞吧…
入城后洗漱更衣,按照惯例早已备好接风宴,准备好了歌舞,又是一顿大吃大喝,此刻早已出了自己的地盘,赵柽不便再说,也就入乡随俗了。完颜斜也这一路上逢州过县吃了也不下几十顿接风宴了,对这吃饭的规矩看也看会了,轻车熟路的不用赵柽再提点,左拥右抱的自个玩儿个高兴。
“金使本王已经送到,可今日却未见接引使,可不要误了期限!”赵柽喝了杯酒问道。
“禀王爷,接引使昨日遣人来报,他今日到望都县宿营,明日到定州,让下官做好准备,后日启程!”坐在他下手的詹度回答道。
“哦,不知童太师派来的是那位大人啊?”赵柽点头又问道。
“禀王爷,是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承宣使刘光世!”詹度答道。
“呵呵,是他啊!”赵柽听了笑道,怪不得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刘光世却不肯到定州,原来是想躲着自己。
“王爷为何发笑,是否有不妥之处?”詹度看王爷笑的诡异,纳闷地问道。
“他是不想来见我,前年刘光世曾随本王出征西夏,在灵州城下触犯军纪差点被本王斩杀,没想到却又升了官,真是造化弄人啊!”赵柽冷笑着说道。
“王爷当日杀了他便好了,也免得有今日燕京之败,还要假他人之手赎取燕京!”詹度恨恨地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本王?”赵柽早就知道原因,,没话找话地说道。
“当日攻燕,伐辽兵马都统刘延庆用降将郭药师之策,袭取燕京,本已夺得城门杀进城中,那厮应为后援随后进城,可却迟迟不至,入城宋军久战不支,为契丹人剿杀,只有不足百人逃回,他岂不该杀!”詹度击案道,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