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克虏军比忠勇军多了一条,规定临场杀敌,每一个战斗集体都不准遗下自己的成员,当集体中里的某一个人或几个人在进攻时,别的人不准撤退,必须迎上去一起攻击。当一个人处于危险或被俘时,别的人必须死力相救,不顾同伴而逃生的人会被严肃军纪――枪毙……
三更时分克虏军一夜疾行一百五十里,在距金军大营十里的一处芦苇滩停下脚步,派出斥候确认方位,清理敌军游骑,侦察敌方守备情况,大军下马休整,恢复马力,检查装备,做战前准备。
进入十月,天气愈发寒冷,呼出的热气在帽子和眉毛上凝结成霜,看不出人的面目,战马身上的汗在腹部形成一串串冰凌。赵柽跳下马轻轻跺了两下脚,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一阵刺痛,旺福赶紧上前将王爷搀进苇丛中,那里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一人多高的苇子挡住了呼啸的寒风,让人觉得暖和了一些。
功夫不长,赵勇带着几个幕僚摸了过来,旺福指挥几个亲卫用布幔篷起一定简易帐篷,点燃一盏马灯,这里便成了前沿指挥所。
“路上有没有减员?”赵柽嘴里嚼着肉干问道。
“没有,各部全员到达!”赵勇也伸手从王爷身边的干粮袋中摸出一块塞到嘴里答道。
“嗯,周围情况怎么样?”赵柽将干粮袋往前推了推,示意大家一起吃。
“派出的第一批斥候已经回来了,周围没有异常,可能因为处于前线后方,阿骨打又走了,守备并不严,再说谁会想到咱们会出其不意的来这里偷袭!”赵勇轻笑着说道。
“不可大意,完颜蒲家奴虽然吃了咱们几次亏,但他还是员猛将,一定要谨慎,注意他们在寨前布下的陷阱机关,避免刚开展就造成大的损失!”赵柽不放心地说道。
“老大放心,女真人的营寨马虎的很,他们是以毡车为营,硬寨为宫,如同咱们的枪寨,很容易被破坏!”赵勇说道。
“你心里有底就行,记住进营后,像什么辇车仪仗这些东西咱们可以不要,帅旗印信咱们要留一些,另外既是皇帝行营里边肯定有好东西,不能毁喽,这两年我竟在你身上贴钱了,这回该回回本儿啦!”赵柽‘严肃’地说道。
“您放心,阿骨打的御帐我亲自带人去,好东西一样也毁不了,都给您留着换钱!”赵勇说道,心中暗乐王爷是什么时候都算账,不做亏本的买卖,可能也正是这样才能每次都赢得胜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