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马上去找耶律余覩,让他们亲人团聚!”赵勇忙不迭地答应着,王爷样子是腻歪坏了,他得赶紧去办否则又得挨踹了,走到府门口忽然想起正事没办,光跟王爷扯淡了。有心回去,又怕王爷骂,干脆把事儿办了再去跟王爷说,他不高兴这事儿还真难办。
赵勇一出门,赵柽就将门关上了,告诉旺福不要让人打扰自己休息,然后抱着锦盒钻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想搞清楚自己手里的这方玉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传国玺。以其说得到宝贝的惊喜,不如说是强烈的好奇心想让赵柽弄清楚真相,
历史记载,传国玉玺最后一次现身是公元97年月日,后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带契丹军攻至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着传国玉玺登上玄武楼**,玉玺从此下落不明,直到四百多年后的元代昙花一现再次失踪,几百年间上至一国之君,下至乡野村夫都在寻找它,各种猜测满天飞,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传国玺,它整整消失了一千多年,可直到赵柽前世结束也未听说过它再次现身,成为一个千古之谜。
历史上称王称霸的人很多,但玉玺只有一个,于是很多豪强枭雄自己私刻玉玺。他们私造玉玺的“创意”得到了后世许多乱臣贼子和枭雄豪强的欢迎和效仿,山寨版的传国玺满天飞,就连赵柽他爹手里也有一枚,据说是哲宗朝有位农夫从李从珂**的遗址中挖出来的,当时集中了朝中十多位大学士反复考证,已经证实那就是真的。
真的已经现身,那么自己手里的这颗就可能是假的,可赵柽是后世来客,那个时代的‘推理帝’们经过认证,都倾向于那是颗假的。想想也是,当时石敬瑭带契丹人攻进洛阳,李从珂抱玺**,事后人们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任何与玉玺相像的残迹,甚至连一块相似的石头都没有,那可是上万人在第一现场搜素的结果。
以传国玺的重要性,估计当时不说是掘地三尺,**时留下的废墟肯定是过了筛子的,别说玉玺恐怕就是个玉片都能找得着,那么四百年后同一地点再现就不能不让人怀疑。而传说中制作传国玺的和氏璧玉质坚硬不怕火焚水侵,如果这个是事实,按正常的推理应该是为第一时间被契丹人拿走了,在历代辽帝手中流转,终于被耶律延禧在惊慌中遗落在战场上,从理论上这个过程还能说得过去!
赵柽对玉质、雕工这些是门外汉,只能再玉玺上传说的‘记号’,一个是王莽篡权时被王太后摔掉了螭角,王莽命人以金镶补,从此传国玺多了个外号‘金镶玉’;再一个是曹丕逼汉献帝禅位得玺后,在玺肩刻下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表明其曾到此一游;最后一个做记号的是后赵石勒灭前赵得到传国玉玺,这哥们儿更别出心裁,于右侧加刻“天命石氏”。
玉玺上的文字缺陷与传说和记载一一吻合,赵柽不敢说这个玉玺就是秦始皇佩戴的那颗,但是可以断定起码这是颗高仿传国玺,得到了历代辽帝的认可,一直把它作为真得用,在国内和国际上得到了承认,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利用这方玉玺做些事情!
赵柽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想法下了一跳,难道真是屁股决定脑袋,自己奋斗的目标也随着地位和权势的增加而改变了吗?瞧瞧自己这几年干的事情!
在经济上自己控制了西夏,左右着他们的政治走向;在辽国自己虽然没有抛头露面,可他的触角却伸向了辽国的西京道和西南招讨司,如果不是有所忌惮,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攻下大同,掌控这大片的区域;对女真人现在他正在培育一个流亡政府,一旦时机成熟就可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刃插进完颜政权的心脏,在他的后方钉下颗钉子。而在国内自己成为实际的西北王,培养出了自己的文官体系和武装力量,通过自己的商业帝国掌握了西北的经济命脉,只要自己愿意完全能割据西北!
“我不想当皇上,我目标是一位逍遥王爷,不去北国吃雪遭罪!”赵柽猛地摇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去,可手头上的这颗传国玺如何处理呢?此刻这人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在他手里竟然成了颗烫手的山芋。
“妈的,这玩意儿难道除了当皇上,没有别的用了吗?”赵柽趴在桌子上着摆在眼前的这件国之重器,价值连城的玉质,巧夺天工的雕刻,加上盖世无双的书法,使这颗玉玺成了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他想着如何才能是这件艺术品保值增值,不至于砸在手里。
“要是让隔壁那位拿着份盖着国玺的诏书去西京大同会怎么样呢?”赵柽忽然想到隔壁还住着位正牌辽国皇子呢,不过暂时也是白养着,如果将他们放在一起用,是不是能变废为宝啊!
耶律习泥烈是辽帝耶律延禧的庶长子,曾当过西京留守,去年冬天被任命为‘惕隐’,这个官权力不小,专门执掌皇族政教的官员,调节贵族集团间的内部事务,确保他们服从最高领导,而手里还掌握着武装力量。就在他离任西京后,他的继任者萧察剌就迫于压力投降了。
“我先伪造份辽帝委任其为西京留守的诏书交给李良辅,然后由他转交给耶律习泥烈,再由耶律余覩护送他进大同篡位!”赵柽真是个变废为宝的天才,马上开始进行操作性评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