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你们太幼稚了,那燕亲王粗俗无礼,动辄拳脚相加,但听说他新娶的王妃七岁能诗,此诗意境高远,定是出于其手,他不过是盗用罢了!”
“那他为何如此呢?”
“诸位,现在燕亲王最为受宠,而在皇帝来,天下文武大臣,但凡整天围着自己,鞍前马后任劳任怨,那肯定是要图点儿什么啊!最正常那就是图名图利,要么龙图阁上挂画像,要么封妻荫子,这才是人之常情,也才能用得放心。您如果连官和钱都不要,那么您究竟想要什么,不是太可疑甚至太可怕了吗? 而燕亲王定然也知道皇上的心思,所以弄出这么首诗来欲盖拟彰,向皇上表明自己无视权财!”
“不对,下官听说那燕王极其爱财,如今他光作坊就有十数间,商铺货栈遍及京城和各州府,商队行遍周边数国,他不爱钱,怎么会如此!”
“是啊,他性格似急躁,粗鲁,没有心计,其实他是精明、警惕、狡猾、心思缜密,熟悉明里暗里的规则,甚至是掌控局势的好手,能成功的取得圣上的信任,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梁承旨和王相等人才会事事陷入被动,反被其所制!”
“可是如今连王相、李相几个宰执都拿他没办法,咱们又奈何得了他!”
“王相等人和咱们的心思不同,他们是惧其离开京城,便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一旦成了气候,便会与他们分庭抗礼,而将其囚在京城,燕亲王再能折腾也翻不了天,他们好缓缓图之!”
“是啊,王相他们治不了燕王,燕王暂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可他没事就找我们的麻烦,诸位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龌龊之事吧,他留在京中一天,我们便难以安心,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他盯上!”
“胡兄,你主意多,想想办法吧?”众人心里都明白,现在几个大佬和他们两个心思,可他们树大根深不惧燕亲王,自己这些小虾米却经不得一点风浪,只能另做打算了
江湖险恶,官场也险恶,你整我,我整你,官员深陷其中,朝不保夕。莫说官官相护是常态,官官相残也是常态,如今大家被燕亲王逼的不得不‘团结’起来,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齐心协力为政敌跑官,把安插在他们其中的‘害群之马’清除出去。
左思右想,终于有了新思路:我们罢不了你的官,我们还升不了你的官么?众人商定,既然扳不倒燕亲王,就只能想办法将这尊神请走,让他哪来回哪去,别在祸害大家,于是大家团结起来并悬赏云:“有能使燕亲王离开京城者,赏钱百万。”重赏之下,大家都活动开了,都纷纷去“上天言好事”,说燕亲王这好那好,万般都好,这样的人不用真没天理,力劝皇上打破常规,破例重用宗室贤王!
恰在此时,金人再遣曷鲁等来道汴京,要求宋朝履约一同攻辽。但金在回报宋的国书中只是说,前次赵良嗣来,已有约在先,如宋与金一起攻辽,当将燕京东路州镇归宋。至于西京地区,要宋自己设法收取,如果宋难以攻取,可通知金,而对宋提出的对西京的要求未作明确回答。这时大家才知道御笔作茧自缚,去年赵良嗣使辽,尽管其在谈判中尽量扩大燕京的辖区,要求将西京和平州、营州都包括进去,即恢复长城以南一切汉地,却被金人以不属燕京管辖为由断然驳回。金人态度强硬,表示宋方如果要求过高,只有解约了事。
漏屋偏逢连阴雨,正在此时西北也是事情不断,各级官员频繁上报,黄河开河之后,夏军整兵备战,以宋朝对夏和婚之事迟迟不做答复,且有藐视之意,欲举兵再犯灵州;而地方上新收之地,也因括公田惹得民怨沸腾,加之一些地方官吏随意向蕃部强征民夫、贡品,引起反叛,导致西北动荡不已,而轮戍禁军战斗力低下,难以控制局势,要求朝廷增援。
大家觉得这是个极好的进言机会,于是纷纷给燕亲王唱赞歌,说其能力超群,勇猛善战、用兵如神,且清廉无比,政绩突出,在河东仅两年,便将那里治理的国泰民安,四夷臣服。如今要稳定西北形势,担负起夺取辽国西京的重任非其莫属,朝中只有燕亲王能够胜任,纷纷推荐他再次宣抚西北,去建功立业,树不世功勋。
而燕亲王却似乎不领情,称病躲在家中拒绝赴任,更从宫中传来消息,其向皇后娘娘多次哭诉不愿重回西北。众人听了大惊,这还了得他要不走,我们怎能回到从前的好日子,于是在掀**,就连险被赵柽打到‘地狱’的侍御史陆得先也是举贤不避仇,带头上书,请皇上以国事为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