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大家请起!”赵柽惨然一笑道,眼前的人既有为自己操劳多年的郑福、郑寿、郑禄三位总管,他们都已双鬓挂霜;里边也有庄子中的那些青年,他们都曾是自己自幼的玩伴儿二狗、三狗、毛蛋等人;还有些是追随自己走上从军之路的襄邑子弟,他们的儿子、兄弟、父亲为了自己无怨无悔血洒疆场,流干了热血他猛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要抛弃这些人远走!
“今天是我大婚之日,是高兴的事情,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难道大家不为我高兴吗?”赵柽双眼含泪面带笑容,走下高阶一一扶起众人道。
“高兴大家都等着王爷这一天呢!”郑福转身说道,“大家都高兴点,今日王爷大婚谁都不许哭丧着脸,咱们要高高兴兴地把主母接进府!”
“王爷更衣,总管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会操办的热热闹闹的!”众人齐声答道。
见喜扶着王爷进了后殿,早有宫中赐下的喜服,几个丫鬟立刻上来伺候王爷洗漱、梳头、更衣,王爷木偶似的任由他们摆布,“赵信走时都带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儿,赵柽着自己的手问道。
“她只带走了王爷送的那把刀和那匹马,其余的东西都未动!”见喜已检点过赵信的房间,她配备的武器装备,衣服、财物都原封未动。
“嗯,她住过的房间不要动,也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赵柽点头道,说着他拿起放在几上的整理头发的剪刀摆弄着,似乎是在它是否锋利,突然他用剪刀狠狠的剪下了自己左手小指。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殿中的宫女发出声惊叫,见喜着地上还在跳动的小手指脸色巨变,用手捂着呲呲冒血的手惊问道。
“为了我往日的一个誓言‘如果我杀了赵信,便会斩下自己持刀的那只手’,如今我下达了对赵信的追杀令,依誓应该斩下自己的手,但是我这只手还有用处,暂时记下,待事情了断后我就斩下这只手!”赵柽随手扯下一截帷幔,将手包上平静地说道。
“二爷,您真得要杀赵信?”见喜哆哆嗦嗦地将断指捡起,捧在手中问道。
“杀!赵信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一旦泄露,我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能留她!”赵柽说道。
“二爷,可赵信是您最疼的人,也曾是您最亲信的人啊”见喜听出王爷话中的不忍,又劝道。
“见喜,你应该知道规矩,照我的话去做吧!”赵柽摆手不让见喜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二爷,是!”见喜一边赶紧翻出金疮药替王爷敷上,一边让宫女们赶快替王爷装扮。
亲迎,即新郎亲往女家迎娶新娘,这是婚礼的**,皇帝至尊无亲迎之礼,以大臣为奉迎使。按照古礼,亲迎之日,男方家长要行高庙里,向祖先禀告此时,然后行蘸子礼。蘸子礼一般用酒,届时新郎之父要郑重交待儿子几句,向儿子发出迎娶之命,新郎领命后,便可出发前往女家。
赵柽到了景灵宫,这是皇帝蘸戒之殿,他拜见了父皇母后,虽有成例,但郑红梅还是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虽着儿子面色不好,蔫头耷脑的,可也只以为他紧张,没有放在心上,又好在喜服宽袍大袖也没有发现他手上的伤,否则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情。
“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赵佶朗声说道。
“诺。惟恐不堪。不敢忘命。”赵柽遵照礼仪大声答道,言罢遵了谕旨出宫乘象辂前往朱家迎娶,其后是涂金银装肩舆一,行障、坐障各一,方团掌扇四,引障花十树,生色烛笼十,高髻钗插并童子八人骑分左右导扇舆,加上仪仗,伴随前往的傧相,礼官和护卫足有千人之数。
前方有乐队奏起欢快的喜乐,而说起这个咱们还有感谢宋朝一个老太太,古代中国是禁止在婚礼上奏乐,因为儒家认为音乐是是跳动的,属阳,对属阴的新娘不合适。然而民间却喜欢婚礼奏乐,直到本朝哲宗大婚,官员们也劝说皇太后同意不使用乐队,皇太后表示说‘寻常人家娶个新妇,尚点几个乐人。’遂下令为婚礼作曲,此后皇家婚礼奏乐变成了定制。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赵柽高座象辂,两边是热闹的人群,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朱府愈来愈近耳边传来鞭炮连绵的炸响声,“唉,信儿你在何处啊”赵柽扫向人群,想从中发现她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