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来看,结合程仪的背景和陶博的身份,陆睿已经猜到,程仪肯定是跟蓝晓鸥所代表的正达集团身后的势力有关,自己这半年多的遭遇很有可能来自于对方家族势力的报复,只是让陆睿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对方没有彻底的把自己打落尘埃,而是采取了这种奇怪的冷藏方式。虽然这样让自己很难受,但是陆睿却觉得,这似乎更像是一种磨砺。
是的,是磨砺磨砺着陆睿的性子,让一直顺风顺水惯了的他有了一种危机感,也学会了分辨人和事,更重要的是,这半年的时间让陆睿懂得了什么叫做隐忍。学会了在官场的逆境当中该如何在跟对手政治斗争的同时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陆睿来说,这半年似乎更像是一次针对自己的历练。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陆睿对于程仪身后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怨恨,甚至于带着一丝感激,当然他并不知道程仪背后的黄世雄之所以选择这么对待自己,绝对不是出自本意,而是在一位大人物的授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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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神秘的四合院。
门口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加上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似乎在彰显着居住在里面的人身份的不一般,也许是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四合院的门口停着十几台各式各样的轿车,只不过真正吸引人眼球的不是那些轿车的价值而是贴在轿车上的牌照,这里面随便的哪一个数字放在京城的大街上,都没有人会阻拦你飞驰而过,神马限速禁行统统都不在话下。
四合院很大,足足有四进。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拥有一间四进的四合院,足见院子主人的地位。光是宽敞的大院就有四个,前院,中院,正院,还有一个后院。前院中有一排柿子树,一棵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老榕树屹立在后院,如同这个院子的主人一样。俯瞰着这片土地。
今天是小年,到访的客人并不多,越是临近年关,四合院就越是热闹,就好像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台一样。
位于四合院中心的正院是四个院子当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里面正有一大群人在小声的谈论着什么,似乎他们都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尤其是坐在石桌石凳子上的几个人,不时还朝里面望了过去。
一个年级看不出多大的老人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晒着太阳,他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望着天空,身旁坐着一个中年人。
老人并没有跟中年人聊天,而是侧耳听着旁边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时事新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中年人也没有打扰老人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几只蚂蚁打架,似乎数蚂蚁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一样,两个人就这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定邦,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老人似乎是听完了收音机里面的新闻,蓦然间对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也就是韩定邦,听到老人的问话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很平静的说道:“还不错,上次您让老黄打磨打磨他,这小家伙半年里吃了不少苦头。前段时间要不是林老家那个丫头的事情,估计他还得被人压着。”
老人点点头,饱经风霜的身体似乎有些懒得动弹,眼神中的那一抹睿智闪过,慢条斯理的说道:“年轻人嘛,吃点亏,受点罪是应该的。现在不走点弯路的话,以后又怎么能成大器呢?”
韩定邦对老人的话自然是不敢反驳,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个老人只要还在一天,整个华夏就有无数人仰望着,有的人,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财富。
“那小家伙叫什么来着?”老人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陆睿。”韩定邦答道。
老人点点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道:“年纪大了,总是记不住事情。”说着,又抬起头看了看身旁的老榕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看样子,我还是没耗得过你噢”
“稀土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看着榕树发了一会儿呆,老人又开口问道。
韩定邦望着眼前早已经超脱于派系斗争之外的老人,有些为难道:“里面的事情不少,虽然公布了新的条例,但是想要理顺的话,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虎躯一震
是的,如同一只休眠的老虎猛然间睁开双眼一样,老人原本半闭着的眼睛猛然间瞪圆了,也不看韩定邦,就那么冷声道:“你把我的话带到各家去,我不管他们在下面做什么,老头子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稀土的事情,如果哪一家耍花样,就不要怪我老头子不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