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国笑道:“你啊,走到哪,哪里就不太平。”
陈辰叫屈道:“谢伯伯,今天可真不是我要惹事,我都忍气吞声两回了,他们还不依不饶的,泥人都该有火气了。”
“行了,我知道这事了,这样吧,这事我亲自出面不合适,我让李存德去一趟,有什么问题你跟他说!哎,三乱,三乱,是时候刹刹这股歪风了!”谢成国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
陈辰将手机放在柜台上,侧头看着面露惊疑之色的张要发,轻笑道:“死胖子,你完了!”
张要发怒吼道:“你少吓唬人,老子不是吓大的,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你不是不怕吗?不怕————就别问,等半个小时你就知道了。”陈辰淡淡的道。
“老子怕个球!”张要发肥硕的脑门上青筋暴起,拍着车顶道:“小子,你上面有人,老子土面也有人,上面的上面也有人,你想闹是不是?行,今天老子陪你玩到底!”
说完,他掏出手机就开始拨电话了,陈辰眯着眼睛听到他给一个叫李局的人打电话,心中不由冷笑一声,看来这家伙在公龘安局里真的有靠山啊?不过,就算你的靠山是江州市公龘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又怎么样?你能斗得过省委常委,省公龘安厅厅长,党组书记李存德吗?
哦,张要发似乎说他上面的上面还有人?好吧,你上面的上面官职再大,能大得过江山省一号吗?
陈辰哼着小曲,拍着方向盘,来吧,都来吧,来的越多越好,正好把你们一锅端了,省得麻烦()!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张要发咧嘴大笑,阴狠的看了看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少年,冷声道:“小子,等死吧。”
李耀坤是江州市公龘安局常务副局长,今年五十三岁,仕途无望再进一步,也就心灰意冷,不再奢求进步,一门心思想要多捞点退休金,江州高速上的这个收费站点就是他整出来的。
这一年多以来,这个收费站已经给他捞了近一千万,上下打点一番后,到他手里的还有六百多万,如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再捞个两年,然后退休当今富家翁。
李耀坤深谙华夏官场的规矩,他知道这种事只要没在任期内被人查出来,退休后一般不会有人翻旧账,不过就算有人翻旧账他也不怕,因为他上面还有人,关键时候帮他说句话,应该能够化险为夷。
随着银行卡里的钱越来越多,李耀坤心中的隐忧也越来越重,他非常害怕这事会在他还没退休之前被人揭露,因此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但他又舍不得提前退休。
两年神,怎么说也能再捞个一千万,退休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因为怕这事被省委市委的大佬们察觉,因此这一年多以来,他十分关心领导们的出行,只要相当级别的领导要走这条路,他都会通知张要发撤了收费站,也算他运气好,这一年多以来能收拾他的人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刚才接到张要发的求救电话后,李耀坤心扑扑扑直跳,破口大骂张要发胡闹,少一笔罚款又不会死,干嘛好端端的不依不饶,他最害怕的就是今天闹事的人是省委市委哪个大佬的公子,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李耀坤沉着脸走下车,朝哈腰点头的张要发低声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眼睛别掉钱眼里去,小心驶得万年船,惹出大人物来,你死了不要紧,别连累我()。
张要发谄媚的笑道:“李局,你放心好了,我都看过了,车牌是文城的,就算那小子是林方圆的儿子又能怎么样?他的胳膊伸不到咱江州市。”
李耀坤闻言松了口气,轻松的道:“文城的?你怎么不早说,吓我一跳,走,咱们去探探底,这事最好还是压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是是是,您做主。”张要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李耀坤走上前,眯着老眼看了看车内年轻的少年,还悬着一半的心彻底放下去丫,林方圆的儿子他见过,不是眼前这小子,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兄弟,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看就这么算了吧,你走吧。”李耀坤小心惯了,这小子有恃无恐,家里肯定也不简单,虽说他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跟人结仇呢?
陈辰睁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听他叫你李局,想必你应该是公龘安局的吧?江州市公龘安局局长是正厅级,你呢?正厅还是副厅?”
李耀坤心里莫名的一紧,听这家伙的口气,似乎正厅副厅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似的,这小子什么来路?文城市,文城市没什么红色世家啊,这小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小兄弟,你别问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来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天的事不过是小事一桩,闹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这样吧,我让小张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李耀坤人老怕事,没了年轻时候的锋芒,只想息事宁人,免得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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